贺娄傲晴娇哼一声,道:“崔尚书你自己心里清楚!”
“本官还真就不清楚了!”
“果真不清楚?”贺娄傲晴的胸部起伏了几下,道:“好,我说!你在洛阳黑李千里和裴巽的钱也就罢了,怎么还能黑无辜百姓的钱?亏你还人称崔青天呢,跟那帮子贪官污吏有什么两样?”
“诶,贺娄小娘子,你这么说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宋根海笑嘻嘻地为崔耕打抱不平。
他虽然不知贺娄傲晴到底收了郑普思多少钱财,但韦香儿、贺娄傲傲晴、柴香寒、第五氏等人卖官鬻爵,却是众人皆知。
“要你管,我本来就是小女子,能和崔青天一样吗?”
啪!
贺娄傲晴狠狠一鞭子下去,力度极大,抽的宋根海不敢吭声了。
崔耕无奈道:“本官倒是不想坑百姓们的钱呢,但这救灾的款子都被郑普思贪污了,我再想赈灾,钱从哪来?”
“你富可敌国,再拿出千百万贯不就有了吗?”
“哪那样容易?咱们大唐朝廷,一年的国库收入才是五千万贯左右,就这五千万贯钱,还要养官、养兵乃至赈灾,能有多少结余?而我呢?好么,一年内,我先拿出一千五百万贯给安乐修定昆池,又拿出一千万贯钱赈灾。这还没怎么着呢,我再拿出一千万贯钱来。那还叫富可敌国吗?那叫富可胜国!”
“说得也是。”
贺娄傲晴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继续道:“这么说,崔尚书你是没钱了?”
崔耕没好气儿地道:“莫非本官倾家荡产你才开心?”
其实崔耕这话有些夸张了,真的再拿出一两千万贯前来,他也不是拿不出来。
事实上,在洛阳之举,他有着多方面的考虑。
其一,继续出钱补郑普思的窟窿,那就成了真*冤大头了。以后朝廷有什么事儿,不知多少人指望自己出钱呢,现在的贺娄傲晴不就是类似的想法吗?所以,出钱可以,必须有“配套”,不能自个儿一个人肉疼。
其二,想光坑成王李千里和驸马裴巽的钱,不坑百姓们的钱。想法倒是挺好的,但是,哪那么容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李千里和裴巽明显不坏好意,要在洛阳搞风搞雨。自己弄了这么一出,让百姓们对抗官府吃点小亏,有助于加强崔日知的权威。要不然,真应了景儿,百姓们丢的就不是钱财,而是性命了。
当然,没必要对贺娄傲晴交浅言深,单单没钱这个理由就非常粗~暴好用。
贺娄傲晴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崔尚书。我……我还以为…… ”
崔耕打断道:“真感到对不起本官,空口白话有什么用?还是想办法,从郑普思身上,把贪污的钱,掏出来一部分,赈济灾民要紧。”
“不……我不是空口白牙。”
说着话,贺娄傲晴从马背上的行礼里,掏出来一个锦盒。把那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叠聚丰隆银号钱票。
贺娄傲晴把盒子盖好,双手托举,道:“这是十万贯钱,给!”
“干什么?”
“你用这些钱,救济灾民吧。”贺娄傲晴道:“郑普思进贡给了我一百万贯钱,不过这些钱大部分在宫里边,我没带出来。这十万贯,是我准备用来采买东西的。”
崔耕惊讶道:“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贺娄将军,你真肯拿自己的钱赈济灾民?”
“当然是真心实意。”贺娄傲晴叹了口气,道:“原来收钱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但沿途见了这么多灾民,实在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只是现在,我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宋根海记吃不记打,道:“也不光是如此,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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