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功效,小娘子是被崔大人给感染了,变成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啦。正所谓处鲍鱼之肆……大人,那话叫什么来着?”
崔耕接话道:“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哼,难道本将军以前就是坏人吗?”
啪!
贺娄傲晴又是一鞭子抽在宋根海的身上。
“诶,两个人说话,你怎么光打我啊!不过……不疼,一点也不疼!小娘子果然变了!”宋根海赶紧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
……
晋州官员对于扶阳王、礼部尚书的到来,当然非常重视,出城三十里相迎。
入了城内,又在醉仙楼摆下酒宴,为崔耕一行人等接风洗尘。菜肴虽然也还算丰盛,但与接待亲王的规格相比,着实有些寒酸。
晋州刺史常云在,手举酒杯,道:“适逢大灾之年,我晋州拼尽全力救济百姓,财力枯竭,这次的席面着实有些拿不出手。下官代表全城的百姓向崔尚书陪个不是了。”
“哪里,常刺史客气了。”崔耕痛痛快快地将一盏酒饮下,道:“不知郑宣慰给晋州拨下来多少救灾款子,再加上晋州的积储,可还够用?”
郑普思现在除了是秘书监监正之外,还是十七州宣慰使,所以崔耕如此称呼他。
常云在道:“郑宣慰总共给我们晋州拨了三百五十万贯钱,再加上下官筹措的钱粮,渡过这一关当无问题。”
“哦?是吗?那这钱粮账目……”
“下官稍后就把账目送上,崔尚书尽管查。”
“看来常刺史真的心底无私天地宽呢,好,有什么事,本官查完了账目再说!告辞!”
啪!
崔耕面色阴沉似水,将酒杯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封常清、宋根海等人,紧随其后。
崔耕没法不生气啊,晋州下辖临汾,襄陵,神山,岳阳,洪洞,霍邑,赵城,汾西,冀氏九县、自己虽然是初到晋州城,但早已进入了晋州境内,路上百姓衣衫褴褛面有菜色,难到是假的不成?
晋州总共才六万多户,三十多万人口,若真有三百五十万贯救灾款子下来,能是这副德行?
这常云在很显然是在撒谎!
“查,给本官狠狠地查!哼,好你个常云在,与郑普思狼狈为奸,贪污赈灾款子,真当本官的刀不利吗?”金亭驿馆内,崔耕恶狠狠的说道。
然而,周兴、封常清再加上随行的几个查账老手,清查了半天,也没查出半分漏洞。
周兴道:“这账目做的滴水不漏,看来是常云在是早有准备啊。”
“那这是个假账本喽?”
“应该错不了。”
“这可就不好办了。”崔耕沉吟道:“常云在是此地的地头蛇,咱们想拿着真账本哪那么容易?但这灾情实在不等人啊……”
周兴也颇为为难,道:“现在咱们手里的救灾款子才一百万贯,可得用在刀刃上。不清理贪官,就发银子,恐怕没什么效果啊。这可怎么办?”
“我有办法!”帘栊一挑,贺娄傲晴走进了屋内。
崔耕眼前一亮,道:“贺娄将军,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莫非你在晋州有什么亲朋故旧?”
贺娄傲情摇头道:“哪啊,本将军一直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哪有什么亲朋故旧?我的意思是说……”
“什么?”
“崔尚书您就像是和尚变文里的那些清官一样,微服私访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