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说着就要去探她的脉。
可夏梵音也不知是想到什么,猛然挥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太过尖锐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男人的脸色也明显的滞了滞,“我只是……”他眸色黯下去,“想看看你怎么样。”
马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许久的沉默后,男人俊美的脸笼罩在一片寥落的晦暗中,“我忘了你自己也是大夫……那你看吧。”
夏梵音闭了闭眼,“我没事。”
话音刚落,却又是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来。
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权倾九脸色一变,还想再伸手,她猝然又是一声尖喝,“我说了我没事!马车里空气不好我不舒服,跟你同处一车我不舒服,看到你手上的血我更恶心更不舒服,非要我说得这么直白?”
那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盯着他,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排斥。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微紧,顿了顿,才把手收回来,“你要在这儿休息两天也可以。”
她面无表情的别开眼,“不需要。”
谁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刺客,谁知道会不会去而复返。
虽然她可能活不长了,但她还想多活几天。
夏梵音疲惫的回到原处坐下,靠着软垫,合上眼皮休息。
趁这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她的手指探上自己的脉搏。
然后,指尖微僵,眼皮不禁跳了一下。
还真是……
人生无处不狗血。
…………
下午的时候才到宫里。
岳临风正在指挥宫里的禁军做什么,权倾九看了他一眼,岳临风也注意到他们,挑了下眉走过来。
“回来了?”这话是对夏梵音说的。
“………”她皱了皱眉,点头回应。
岳临风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勾唇笑笑,“舟车劳顿,肯定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权倾九忽然道;“听说你把夏莺歌带回将军府了?”
岳临风眸色微变,淡淡一笑,“怎么,同样都是前朝公主,许你把眼前这个放在身边,我不可以?”
夏梵音,“…………”
权倾九冷笑,“可以,就算你娶了她也可以。”
顿了顿,“对了,过阵子可能会有其他几国的使臣前来。夕颜也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有意与南诏或西凉和亲,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能把婚事定下来了。”
夏梵音,“…………”
岳临风,“…………”
他的脸蓦地冷下来,“你就这么出息,还没登基就想拿自己的姐姐去和亲?”
权倾九淡淡的道:“夕颜是自愿的。”
岳临风脸色更难看,“她自愿你就不会拦着她?北狄的朝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长公主来定断了?”
“我为什么要拦着?”男人似笑非笑,“她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能给她的除了荣华富贵,剩下的就是最大限度的自由——她的婚事,当然由她自己做主。”
说完,就拉着夏梵音面无表情的离开。
岳临风,“…………”
夏梵音,“…………”
可怜的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