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过来!”风天衣的嗓音多了几分严厉,“你听不明白吗?!”
“哥哥,月儿不敢……”潋月被他这一声嘶吼吓得半跪在地,低垂眉眼,喃喃道,“求哥哥成全……”
“不敢?!”风天衣的手握着那昙花的茎叶,冷笑,“你有何不敢?!”
“你敢和溟渊私会,敢和溟渊在床上做那事!你还有什么不敢?!”风天衣忽然暴喝,掌心一动,那一株漂亮绝顶的幽昙花,便在一瞬间化作了碎片!
昙花虽美,只开一时。
他特意用了术法,只想让这昙花开得久一些,如此才能讨得心爱姑娘的欢心……
却未曾想,潋月根本不爱昙花。
她爱的是溟渊!
有了溟渊,她哪有什么与他一道赏花的兴致?
是他自作多情,一意孤行。
昙花碎片落地,很快便化为齑粉。
空中弥漫着让人心惊的幽昙香气,难以言喻,不浓不淡,却沁人心脾,难以忘怀。
“昙花一现,顷刻间便凋谢。”风天衣望着一脸错愕神色的潋月,“月儿,你和溟渊的爱,亦是如此!”
潋月的心一惊。
她怎么觉得……哥哥这话似有一语双关之意?!
“月儿,你和溟渊,就好似这昙花!你若敢和溟渊在一起,本王便让你和这昙花一样……永远凋零,再无生机!”风天衣的目光一凛,身子一动,滑步上前,用最快的速度把潋月卷在了怀里!
潋月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白影一动,已然转移到了另一个怀抱。
“哥哥……”被风天衣抱住的时候,潋月心慌意乱,嗓音抖如风中烛火。
“还知道叫我哥哥?”风天衣捏着她的下巴,“回到我身边来,我既往不咎!若你再谈和溟渊的事情,我让你们都不得好过!”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开口,嗓音里浸透着浓浓的狠戾之气。
那股戾气对着她直冲而去,让潋月当场僵硬,连舌头都动不了,半个音也发不出来。
“月儿,你都听懂了吗?!”
“狐王殿下,你这样会吓到月儿!”溟渊看着潋月小脸煞白,也顾不得风天衣是她的兄长了,竟然上前握住潋月的手腕,与风天衣对峙起来。
“我的人,我如何处置,与你何干?”风天衣握紧拳头,戾气更甚,“溟渊,本王劝你,好自为之!你昔日也曾是本王好友,竟敢忌惮本王的女人……你找死!”
“月儿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女人!”溟渊据理力争。
“闭嘴!”风天衣怒吼,“本王说她是,她就是!谁也改变不了!”
“月儿是本王唯一的女人!你们谁都别想觊觎!”
风天衣怒喝,大掌一翻,竟然对溟渊下了杀招!
溟渊没有料到他会忽然出手,又顾忌他是潋月兄长,一着不慎,被一掌拍出了数米远!
一口鲜血哽在喉头,他按住胸口,猛然吐了出来!
地上多了一滩粘稠的鲜血。
“渊哥哥!”潋月大惊失色,不管不顾想要冲过去。
“哥哥,你为什么对渊哥哥下此狠手?!他根本没有要还手的意思!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