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被吻的发痒,他的唇如同带着酥麻的电流,将她连人带心都麻痹了。
耳边突然一声轻轻地呢喃,“天月……”
听到他口中吐出的名字,风潇潇僵了一下,妈的,原来是喝多了又当她是天月了!
羞愤顿时充斥了风潇潇的五脏六腑,她不知哪来的力量,一脚踹开了白守,理好衣物站起身来!
闪电带来,突然明亮,像是为了恭送风潇潇离开似的。
此时的光明只会让衣衫凌乱的风潇潇更加羞愤,她就像受了奇耻大辱,端起茶几上的半壶酒恨恨地泼在他脸上,“白守你个王八蛋!当我是什么?你的破诛仙扇老娘不要了!”
说完,用力摔碎酒杯,甩门而去!
白守怔松地望着门口,伴着发丝上一滴滴流下来的酒水,眯起了半醉不醉的眸光……
她泼醒了他。
她来之前,他的确喝了不少酒,量不致醉,但酒精却让他有点小小的不理智。
她就是天月。
她的头发,她的味道,她的声音……
在一片漆黑中,看不到她的脸,他几乎有一瞬间以为她就是曾经的天月。
他太想念天月了,风潇潇也的确是天月转世,可是她们的性情太不一样了……
然而,最让白守烦躁的并不是他的疯狂,而是他的疯狂并不是因为醉了。
他明知道,那是风潇潇,不是上一世的天月。
这时响起了轻轻敲门声。
白守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的酒水,起身去开门。
小天月站在门外本来是一脸优雅的表情,可一看到开门的白守,登时一脸惊忧,“狼饮,你怎么了!身上怎么都湿了?”
她伸手想碰一碰他却被白守冷冷地挥开,“我没事。不是让你走了吗?”
他声音冷淡,表情更冷,让人根本无从联想,刚刚这个男人曾灿烂的笑出声过。
“呃……”小天月尴尬地收回了手,对眼前的男人她是爱极了也怕极了,知道自己永远讨不到他的喜欢,所以只好尽力不惹他讨厌。
白守见她一脸失落,但并未移开身躯让她进来的意思,淡声问道,“回来什么事?”
小天月柔弱不安地说,“天气如此,我一个人上路害怕……”
白守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转身进屋,冷冷讽道,“你是天神的使者,也会怕天气么。”
这个和天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是天月,是天神所设的圈套,他一早就知道。
先前只不过是有意配合罢了。
小天月达成目的似的握了握拳,跟着白守的脚步走了进去。
白守没有再跟她多说一句话,拿毛巾擦掉头发上发黏的酒水。
白守擦着头发时,小天月站在窗前出神得向外望着,雨还在下。
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小天月并没有回头去看,她无声得攥紧了手心里的发簪,一个女人的发簪,她在地上捡到的。
她见过那个发簪,是风潇潇的,毫无疑问,她来过。
而且停留了不短的时间,那段时间还让她留下了这样一个发簪。
呵,散着头发离开的吗?
这发簪真是个暧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