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帝对此莫非有异议?”
夜歌冰蓝色的眼瞳闪过一道诡异的笑光,他目视他的方向,折扇轻轻打开,淡笑而问道。
“夜公子说笑了,阮姑娘与风公子之比,大家有目共睹,阮姑娘才华出众,赢得其所。”
卫烈阳浓眉微微挑了挑。
果然——
沐非心下微惊,原来站起来的俊美少年,正是飞鹰王朝的帝王——卫烈阳。
不知道他此时出声,是何缘故?
沐非转念之间,卫烈阳深黑霸气的眼瞳,已直直地朝沐非逼视而来。
“阮姑娘,朕对姑娘的才学甚是欣赏。朕这里也有对联三题,不知道阮姑娘可否赏脸一对?当然,朕是不会让阮姑娘破例的。”
他衣袖一挥,立即有属下站立出来,朝着沐非的位置飞身而来。
“这里也是十万两的银票,请阮姑娘收下。”
沐非揉了揉眉间,而后她抬眸,目光清冷。
“可是卫帝也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价码吗,对于你一国之君而言,价码自然跟风公子不同。一题十万两,卫帝要出题,小女子便接下了。”
众人哗然。
卫帝浓眉微动,而后唇瓣扯笑。“准。”
他话音一落,属下便再掏出了二张十万两的银票,交到白芷的手中。
沐非收下银两后,她淡淡开口。“卫帝请。”
“姑娘请听好。”卫烈阳深黑的眼瞳,波光一晃,他指着庭院外的假山。
“一竹一兰一石。”
沐非转而一想,淡然道:“有节有香有骨。”
“好。”卫烈阳浓眉扬起,正巧一只鸟雀飞过,停靠在梧桐树的高枝上,他心下会意。
“百里落梧桐梧落百里。”
沐非一笑,瞥了瞥他的玉带。“珠联璧合璧联珠。”
“好。”他双手一拍,扬了扬眉。“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
“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
“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不知不觉中,卫烈阳已出第四联。
沐非挑眉,淡淡地望向他,并不应答。
卫烈阳瞬间明白,他衣袖一扬。“来人,再给阮姑娘十万两银票。”
沐非眼见银票送到白芷手中,她才缓缓开口:“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阮姑娘反应灵敏,才思过人,堪当这把关之人。”
卫烈阳此言一出,代表飞鹰王朝对于沐非把关召陵王朝已无异议。
“慢着,朕也很欣赏阮姑娘的才学,也想领教领教。”
一直斜靠在软榻上的柔媚女子懒懒地起身了,她便是春秋王朝的慵懒女帝——百里锦衣。
她,天生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眉峰藏黛,眼角含春,琼鼻樱口,耳若新月。
粉色夹衫,袖口略窄,透出十指葱白,肌肤白中隐红。下着浅黄拽地长裙,上绣飞鸟戏水,裙下微露一截绣鞋,上有碎花点缀,金线环绕。
沐非头疼,夜歌却乐得看好戏。
他一双冰蓝色的眼瞳,熠熠生辉,趣味的笑光,浮动薄唇。他倒是很期待她如何摆平这场越来越热闹的好戏。
所以,他静观其变,并不出口阻止。
沐非很想拿把匕首,削去夜歌脸蛋上那张虚假的面皮。
但她也知道,她这个时候更需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她只能忍耐下来。
她微微抬头,望向桃花眼中泛动柔媚光泽的百里锦衣。
她扯了扯嘴角,想开口,却被百里锦衣截了话去。
“阮姑娘放心,规矩朕懂。现在该是一题二十万两了。”
她纤纤玉指拂动额前发丝,立即有矫健身影飞身而来。
他递送给白芷的赫然的二张十万两的银票。
沐非微怔,百里锦衣却粉面含笑道:“朕只有一题,所以还望阮姑娘不要推辞。
沐非神色犹豫半会,点了点头。
百里锦衣美眸流转,波光漾漾,忽而视线停驻在庭院那一丛金光灿灿的秋菊。
她回头,神态慵懒迷人。
“阮姑娘,你我以菊花为题,各作一首菊花诗。朕先来,嗯——”
她思虑半会,而后音色低迷:“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沐非朱唇轻启,她淡道:“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好个此花开尽更无花,比朕的意境强多了。阮姑娘,你请自便吧。”
百里锦衣桃花眼中泛动精光,她微闭双眸,斜躺进软榻中去,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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