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校尉,需积先登之功。非军中翘楚,不可得也。如张郃,亦久居军司马位,难有寸进。足见比二千石校尉,职权之重。
家国同构。各有侧重。
幕府五将,偏将、裨将,皆位居校尉上。然国中除王傅黄忠受封护军将军,黄盖受封横海将军。余下皆为校尉。
演武决胜,蓟王虽未设上限。国中校尉,亦可报名。然却无人参与其中。非不欲高位,只因守备国中,乃重中之重。试想,若蓟王二位义弟、甘宁、颜良、文丑,悉数参赛。区区牙门四将,岂够分润。
蓟国双壁,岿然不动。蓟国将校,皆陈兵不动。
一票难求,助说书人大火。更有甚者,场中战况,被接力传出。不等演武场观众散场,说书人口中已分出胜负。几与场内战况同步。更加说书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宛若身临其境。听者无不拍案叫绝,大呼过瘾。
顺带酒垆、客舍、汤池、茶馆,亦人满为患。一届演武决胜,助百业兴盛,日进斗金。尤其王家产业,获利丰厚。蓟王已有先言。效马场义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演武所得,或捐资助学,或赡养孤寡,或扶危济困。不一而足。
不等日暮。四日对阵,已张榜,公之于众。
夷洲司马鲁比莫纳,顺阳卫军曲候魏疏,对阵辅南将军营,别部司马周仓,别部假司马裴继。
魏疏乃魏袭长子。
魏袭、吕冲,皆是顺阳卫出身。时酒雄刘陶,入为朝官,顺阳卫就地解散。为避仇家追杀,得士异举荐,魏袭、吕冲等,举族迁入楼桑辟祸。生活安逸,长子魏疏,得以保全。年十五出仕,入顺阳卫。王傅赞其“虎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正如蓟王慨叹。种田二十载,不经意间,后辈已长大成人。千里封国,后继有人。
先前,蓟王封赏有功。周仓、裴继,分于辅南将军,蓟王二弟关羽帐下。周仓为别部司马,裴继为别部假司马。麾下大小别帅,皆为军候、队率,不一而足。周仓、裴继,领麾下数千博望义贼,遂自成一部。号“博望卒”。
如前所言。如彭脱、周仓等,非一军主将,先前略有薄名。并不为人知。今演武斗战。毋论胜败,皆因此扬名。试想,众人身份,多是军司马。司马领兵,已强悍如斯。何况校尉乎?更况将军乎?
十里函园。二崤城,官堡,蓟国邸。
“见过华都尉。”一路顶风冒雪,庞氏兄弟并同门师兄,自暖泉驿,赶到洛阳。
“诸位辛苦。”若非等庞氏兄弟一行,军门都尉华雄,恨不能插翅先行。
“不敢。”大师兄杨秋,恭敬作答:“敢问都尉,王上急命我等归国,所为何事。”
“乃因牙门四将。”华雄遂将前后诸情,和盘托出。
“王上亦知我辈乎。”闻蓟王亦知常山之蛇,杨秋不禁慨叹。
“主公点将。我等未战已先扬名。”华雄笑言:“此番归国,当一展所长。切莫有辱盛名。”
“喏。”众人齐声应诺。
“兵甲衣服,皆已备下。且随我入军堡披挂。当不误明日出行。”华雄又道。
“敢不从命。”
众人久居燔史关。年年南下冰原,兵甲多有损毁,虽有良匠修缮,却早不堪大用。更加蓟国兵甲,锻造工艺及新型材料,已历数代。此番归国,宜当补全。
众人这便随华雄入军堡,量身定制民,新式楼桑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