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
冷哼一声,达素继续说道。
“就是这么分忧的?这粮草不足,地方是自然要劳军,可难要不成就一直这样久师无功?”
达素眼中闪着狠毒的光,他的声气却是依然如故,阴沉沉的没有丝毫情感。
“若是我等再于久耗下去,这天下之局又将如何?郑贼于浙江、张贼于江西,朱贼于江北,即便是那永历小儿被逐至缅甸又能如何……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我等身为皇上的奴才,就要尽心办差,为皇上分忧,为我大清国扫清贼寇!还我大清一片朗朗乾坤!今个达某于此立誓!以此月为限,若踏不平江北,生擒不了朱贼,达某这军法可是无情,到时候达某便另送诸位老兄每人一口棺材!”
说罢,达素的神态平静如故,这中军大帐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能听见。身为内大臣的他很清楚,这帐中的这些骄兵悍将,非得动军法,才能驱使他们如臂膀。
“嗯,这个——将军所言甚是。”
巴牙喇纛章京赖塔清清嗓子,眯缝着眼幽幽说道。
“这江南陷贼,天下震动,江北是江南之门户,欲取江南,非得取江北不可。我们做奴才的,讲究的就是尽心尽力为皇上办差,你们这些个汉人不也讲究个个文死谏,武死战。这一阵打不赢,且不说天威不测君恩难负,便是咱们自己又岂能对得起自己。这江北,不过只是个弹九之地,虽说那姓朱的如了几万灶丁,可不过只是新卒炮灰,全不堪用,大家伙别忘了,这清河当年可是直接纳降的地方,未曾遭以兵劫,如此富庶之地,若是夺了下来……”
巴牙喇纛章京赖塔的话声不大,他的目光扫视大家一眼,那目光中透出来的意思,其它人又岂能没有看出来。
清河之富,可谓是天下闻名,这可是运河上的有名的富地啊!
若是夺下了清河,岂不就等于当年夺了扬州!一时间,这中军大帐中的将军们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无不是为之心动起来。
“瞧赖大人您说的,我等拿朝廷的饷,自然应该为朝廷分忧,自然应该灭以贼寇,不就是几万贼寇嘛,我等还怕不够咱们杀的那!”
原本还想着劳军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为朝廷分忧时,那眼光中流露出的尽是贪婪之色。
见赖塔已经挑起了众人的情绪达素又问道:
“既然如此,不知大家伙可还有其它的话要想讲吗?纳海,你可有什么话要讲?”
“不敢!”
纳海在椅中一欠身,说道:
“这大道理,标下不懂,可当奴才的就要为主子分忧,皇上心忧江南,咱们就要打下江南,别的没什么说的。”
说完站起身,纳海微笑着双手抱拳,言多必失,在这个时候,他谨慎的选择不说话,反正不就是拼命吗?
达素点点头,对身边的赖塔道:
“昨晚我们商议了一夜,你和大家说说,看各位将军有什么高见。”
将军的吩咐让赖塔笑了笑,然后说道:
“将军,咱不是说好了的嘛!既然您是安南将军这军中事务,我等诸将自然以将军唯命是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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