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这天上午,赵子良处理完公文伸了伸懒腰,对外面喊道:“谁在外面!”
侍卫小秦走进来抱拳道:“大王,是我,小秦!”
赵子良笑道:“小秦,又是你当值啊?行,你去准备一下,咱们出去转转!”
“是,大王!那日您让我留意造纸商人王大贵的造纸术被盗一案第二次审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今日逻县县衙就会进行第二次审理!不过昨天有消息说那日在纸张店铺内的三个客人之中有两个死在了城内客栈内,其中一个下落不明!”
现在的恒逻斯已经不是以前的恒逻斯,现在恒逻斯城区划分为两个县,分别为恒县和逻县,逻县是在原来的旧城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建和增大,恒县就是新城区和王宫区,在这两个县之上又设首府这一行政机构统管恒逻斯的行政事务,其行政级别与昆凌都护府、濛池都护府、康居都护府(粟特地区)和泰西都护府(吐火罗地区)、庭州府、基马克都护府、亚伊克都护府和可萨都护府这八大行政区相同。
赵子良听了之后眉头一皱,说道:“如此看来,这案子不简单啊,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盗窃案了。正好,现在还早,咱们赶去逻县县衙应该正好可以赶上!”
两人换上便服,从王府侧门溜出来直奔逻县县衙,赶到逻县县衙时,造纸术被窃一案已经审理开始一会儿了。
原告王大贵和被告阿卜杜拉都跪在大堂上,除了这二人之外,还有两个穿着县衙公务服饰的人,一个仵作老头,一个是县衙的捕头。
只见县令刘荣问那捕头:“顾捕头,昨日悦华客栈内死去的两名客商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顾捕头抱拳道:“回大人的话,已经查清楚了!其中一人是泰西都护府的诃达条支族的商人迪西特,住在鹤悉那城,此人是鹤悉那城最大的纸张中间商;另外一人是南天竺朱罗国的商人摩诃多,此人也是朱罗国最大的纸张贩卖商人,属下已经找原告王员外确认过了,这二人就是那日在纸张店内的三个客人其中的两个,至于另外一个客人是东罗马帝国商人杜马克,目前此人下落不明,属下等正在查找!”
刘荣看向仵作老头:“仵作,两个死者的死因查清楚了吗?”
那老头一脸羞愧地抱歉鞠躬道:“大人,属下惭愧,直到现在为止还未查明那二人的死因!”
刘荣很不高兴,喝问道:“祁老头,你是怎么做事的?尸体已经抬回来一天一夜了,你却还没有查清楚这二人的死因,你还想不想干了?”
祁老头道:“大人,这二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和伤痕、尸体的肤色也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中毒或窒息而死的特征,属下在长安做仵作二十年,查验过的尸首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查不出死因的尸首,请大人恕罪!”
这话引起了赵子良的特别注意,查不出死因?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造纸术的价值是众所周知的,它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都承载着人类文明的传播和延续,对人类文明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它所带来的经济利益更是庞大,在造纸术还没有从中国传播出去之前,世界上所有需要用纸的国家都必须从中国进口,有其他国家窥视造纸技术也不足为奇。
刘荣的眉头皱起来了,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扭头看向原告王大贵:“原告,你还能找到其他证人吗?”
王大贵摇头道:“大人,当时店内除了掌柜和四个伙计之外,就只有那三个商人”。
这时外面来一队人马,有人大喊:“让开、让开!”
人群分开之后,一个穿着天竺服饰的天竺中年人在几个随从的护卫下走进了县衙,门口两个站岗的衙役上前拦住:“县衙大唐内正在审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天竺中年人双手合十说道:“我是天竺朱罗国驻西秦使臣艾罗,请见你们县令刘荣大人!”
“稍等!”
刘荣听到衙役的报告后不敢怠慢,立即起身走下堂来到门口对艾罗抱拳道:“原来是朱罗国使臣艾罗大人,本官正在审案,只怕暂时无法接待艾罗大人!”
艾罗道:“刘大人,我听说刘大人正在审理的案件与我朱罗国商人摩诃多有关,我还听说摩诃多昨日死在了客栈内,我国商人在贵国行商,却无故枉死,我作为朱罗国使臣当然要替我国商人讨回公道,难道我这个使臣连旁听的权利都没有吗?”
刘荣沉吟片刻,拱手道:“艾罗大人,请!”
刘荣刚刚让人搬来椅子让艾罗坐下,外面又来了大人物,原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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