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诗当流传千古,至于宋学士那诗嘛……呵呵,呵呵……大家都心里明白。”
……
本来崔耕就是今天的英雄,又做出了如此绝妙好诗,顿时全场叫好声如雷,甚至有人开始褒崔贬宋了。
其实也是崔耕取巧了,人家宋之问是让他做御制诗,而不是让他自由命题。不过现在,谁在乎这个啊!
宋之问知道这局自己败得一塌糊涂,满面羞惭,恨不得当前有条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
……
饮了三杯酒后,武则天以身体劳乏为由,起身回宫,两个男宠张昌宗和张易之紧紧相随。
宋之问没脸见人,也灰头灰脸的跟着走了。
他们离去之后,众人放浪形骸,开怀畅饮。
饶是有封常清、高仙芝、论功仁帮着挡酒,崔耕还是喝了很不少,直到将近二更,才得以脱身。
……
……
青庐内。
崔耕一进来,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诶,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拉达米珠的脸色如此难看?哦,明白了,她大概是嫌我来晚了。
想到这里,他摆了摆手,道:“你们退下吧。”
“是,婢子告退!”
几个丫鬟退了下去,屋内顿时只剩下了小夫妻二人。
崔耕咽了口吐沫,解释道:“今天三品以上的官员就有几十位,为夫实在是脱不开身啊。说起来,这也怪你,谁让你的的身份如此尊贵呢?突厥和大周双料公主,简直是前无古人了!”
“哼,二郎是看出妾身不高兴了?不过,妾身生气的不是这个。”
说着话,拉达米珠将两个锦盒推了过来,道:“你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
崔耕将那锦盒打开来一看,当时就有点傻眼,却原来每个盒子里都是两百张聚丰隆银号的钱票,每张一万贯。
总共这就是……四百万贯钱!
要知道,当初九公子和范光烈,辛辛苦苦在五州搜刮民脂民膏,最后也不过是得了两百万贯钱,最后还都落到崔耕的手里了!
这四百万贯,可是相当一大笔巨款了,即便让武则天拿出来,也得相当肉疼!
“四百万贯?哪来的?”崔耕打了个激灵,醉意全无。
拉达米珠娇哼一声,道:“妾身也正想问二郎你呢!哼,人家送过来的人说,一个锦盒,算是给咱们婚礼的贺礼,另外一个锦盒……却是给妾身我的姐妹礼。”
姐妹礼?什么东东?
崔耕更疑惑了,道:“来人还留下什么话?”
“没了,只留下一个纸条。”
崔耕打开那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四行娟秀的字迹,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娶一妻又如何?四百万贯来相送,二郎情义厚还薄?”
再取一妻又如何?再娶一妻有如何?
如同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划过,崔耕心中豁然开朗。
他暗忖道,如今天下能随手拿出四百万贯钱做贺礼的,除了聚丰隆银号的女掌柜曹月婵还有何人?
当初我为五品官,曹月婵不过是商人之女,娶她为妻绝不可能,所以她才黯然离去。
不过现在,聚丰隆银号乃天下第一大钱庄,曹月婵的势力今非昔比,想必那心思又活泛起来了。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就是这个。
更何况,我先娶卢若兰,又娶拉达米珠,有个活生生的样板在前,可见我娶她为正妻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月婵啊,月婵,你早知今日如此辛苦,又何必当初相约一年?”崔耕不由得一阵摇头苦笑。
拉达米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果然有别的相好!哼,人家这是砸钱向本公主示威呢!快说,那什么月婵,到底是谁?”
“她是聚丰隆银号的掌柜曹月婵……”
崔耕也不隐瞒,把自己和曹月婵的过往说了一遍。
拉达米珠听完了若有所思,轻叹一声,道:“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按说,反正你的相好不少,多一个曹月婵也没什么。不过,妾身以为,你还是不娶她过门为好。”
“为什么?”
“首先,娶曹月婵为妻,谈何容易?你从哪找一个绝嗣的崔姓高~官显贵?再说了,这次是陛下做主,让崔老丞相认你为子,里面暗含酬功之意。你要是为了娶曹月婵认一个爹,天下人会如何看崔青天?”
崔耕点头道:“说得也是,的确不大好办。”
“二郎别着急,妾身还没说完呢!妾身反对的最重要的理由不是这个,而是曹月婵变了,她实在不合适做二郎你的妻子。”
“啥?曹月婵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