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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同声答道:“是的。”
尹见心又问那儿子道:“你同妻子有子女吗?这个是个大问题。“
那儿子,虽不知老父的用意,但还是答道:“生养了一个女儿;只有几岁。”
尹见心说:“你们暂且拘押在监牢里,等天亮后再审讯定案。”
父子俩被关进牢里后,儿子说jian夫yin妇为世人所深恶痛疾,我们捉jian杀伤,罪名是很小的,只要花费些银两,说不定很快就会结案出狱,到那时我家既富有,我又能再娶到一个美丽贤惠为我家生儿子的闺女为妻。”且说知县尹见心打发父子去监牢后,随即发出另一张传票,派差役将报案的那个儿子的小女带来县府。一到,尹见心就携着她的小手走入衙门内院,给她吃枣儿糖果,和颜悦色地询问真实情况,天真的小女孩便一五一十把看到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女人的头颅是被活活砍断的,刀口处皮肉紧缩,血漫周边;男人的头颅是被摧折丧命后割下的,刀口处皮肉不缩,没有流血,呈白色。知县当即喝令传父子上堂,经过严正的审讯,父子俩不得不招供伏罪。“ 这事儿在苏州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时听这人提起,顿时纷纷猜测道:“你是说这钱老爷为了银子,谋害了自家儿子,然后栽赃给自家儿媳?”
另一个道:“不会吧,这钱公子平日里为人还算不错,从未听说过对钱老爷有不孝顺的举动,再说了都是自家人,儿子的银子,还不是自家的银子么,用得着这么做么?”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将偌大的知府衙门大堂渲染的好生热闹。
就在这时,尾随钱夫人出去的两个衙役返了回来,一左一右押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左侧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汉子,年纪约莫在三询上下,长得是十分结实,光看那身板就是一把力气的好手,此时红着脸,低着头与钱夫人站在一旁。
而右侧的则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一身月白色的儒袍,唇红齿白,模样清秀,唯独眉宇间透着几分放浪的味道。
看了三人,刚刚因钱夫人去而复返而变得寂静的府衙大堂再一次变的热闹起来。议论之声络绎不绝。
而这边的钱墨则跳起来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快说,是不是你谋害了我儿?”
要说先前众人还有几分不相信,那么此时此刻,看三人脸色灰败的模样,再听钱老汉的喝骂,也不得不产生了几分怀疑。
“钱公子还真是给钱娘子所杀啊?”一个道。
另一个道:“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这女人狠起来,可比我们男人狠得多,你看看从古至今,那最残忍的事情,那个不是女人做的,吕后对付戚美人,武后杀儿杀女,这些可不是男人能做得出来的?”
这话儿顿时引起了一阵应合。
况钟铁青着脸色,目光在三人脸上看了看,眼看紧跟钱夫人的那汉子,低着头,一脸的战战兢兢,从进来就噗通一声给跪下了,而这个年轻公子模样的汉子,则是嘴角含笑,并不下跪,顿时怒从心头起,喝道:“大胆,见了本府,还不速速跪下?”
听了这话儿,早有两个衙役拿着大板子上前,就要动手,却听得那年轻公子道:“且慢,我乃大明正经的秀才,又见官不跪的规矩?”
大明规矩,秀才作为府学、州学、县学的生员,参加省里举行的乡试,过关者参加礼部会试,取会试的前几名进行殿试,经过层层考试选拔,最终能够脱颖而出者实在寥寥无几,走这条仕途之路异常艰难。但是能够取得秀才资格,不仅可以在仕途上有所进益,在地方上也可获得尊重,具有一般人所未有的权益,比如:可以免除差徭、见到知县可以不跪、地方不能随意对其用刑等等,正因如此,秀才在老百姓与官府之间起着纽带和桥梁作用,因此是有些特权的,况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是一个秀才,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喝道:“尔既是读书人,还科举中了秀才,报读圣贤之书,岂可做出如此杀人灭口之事?”
自从三人一同被抓了进来,众人就对三人的关系有所怀疑,加上钱老爷的喝骂,心头越发觉得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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