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想要交代?”
“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卫玉撇了撇嘴:“陛下无非是告诉我,苏真如今去了凌云阁,让我小心他一些。”
“苏真?”那个管事疑惑的问道:“就是先前曾投靠凌云阁,总管事听说以后打算招揽却被他一口回绝的?”
“当初我还以为苏真是看不上我们望月楼,这会才知道,他并不是看不上望月楼,只是看不上我给他的好处。”卫玉嘴角撇了一下,对那个管事说道:“苏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他去了凌云阁,还真是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总管事当初给他的好处可是不少。”那个管事说道:“我觉着苏真只是给了脸面,他却不懂得感恩罢了。”
“我和他年纪相差不多。”卫玉回道:“他要是来了望月楼,我一直把控着大小事务,他又有什么机会接触到更深沉的事情?而且在这里,无论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超越我。苏真此人,野心可是不小,以后我们还得提防着他才是。”
“总管事的意思是……”不是太明白卫玉的说法,管事疑惑的问了一句。
“他的心思在整个凌云阁。”卫玉回道:“凌云阁管事如今已经老了,早晚要选定人接手他的地位。不信你看着,等到苏真表现出了一些能耐,凌云阁管事要么会认了他做干儿子,要么会把女儿嫁一个给他。接管凌云阁,只是早晚的事情。他要是来到望月楼,我和他年岁相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为正,他都为辅,他又如何甘心?”
“苏真是个孝子。”管事皱着眉头说道:“他的母亲还在患病,倘若凌云阁管事最终没有请他,他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病死?”
卫玉皱起眉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没能想明白这一层。这些事情与我们也没有太多关系。如今苏真既然去了凌云阁,我们以后就得提防着他。凌云阁管事老了,虽然经验老练却没了当年的锐气和雄心。苏真才是我们望月楼以后需要对付的敌手。”
“望月楼被凌云阁欺压多年,上下众人虽然早就想要摆脱他们,却也没到不死不休的境地。”管事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总管事今天从皇宫回来,大有灭了凌云阁的气势?”
“你以为是我想要灭了凌云阁?”曹铄已经走远,早就看不到他的背影,卫玉向那个管事反问了一句。
管事错愕的回道:“难道是陛下要给他们灭了?”
“并不是。”卫玉说道:“陛下只是告诉我们,无论望月楼还是凌云阁,只要有一方落于下风,另一方就可以趁势把他给灭了。为了望月楼存活下去,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卫玉给的回答,让管事一脸茫然。
“望月楼和凌云阁近来赚取的利益太少。”卫玉说道:“大军征讨异族需要花钱,各地发展对方也需要花钱。整个大魏的钱财多半都在望月楼和凌云阁手中。要是仅仅只有这么点钱财,早晚会承担不起大魏朝廷的用度。陛下是要用这种法子,逼着我们不得不发展壮大,赚取更多的利益。”
“难道陛下就不担心,望月楼和凌云阁相互勾连,彼此为了均衡,都不肯再有壮大,裹足不前?”管事问了一句。
“你信不信,真的要是那样,不出三个月,就会有人替代我们。”卫玉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在陛下面前可不要玩弄这些心机。他想要我们怎样做,遵照他的意思,总不会错。”
“看来我们望月楼和凌云阁,还真到了不死不休的时候。”恍然大悟的管事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感叹。
“苏真去了凌云阁,很快就会着手诸事。”卫玉对管事说道:“我们也不要耽搁,趁着他还没有顺手,赶紧把事情做到前头。这次陛下安排的事情,可都关乎着望月楼的生死。”
“我这就安排人手去办。”听说事情关乎望月楼的生死,管事哪敢耽搁,赶忙答应了。
当初望月楼隶属于凌云阁,他每个月的薪酬少的可怜。
如今卫玉掌管了望月楼,他的薪酬是以往的十倍还多。
不为别的,仅仅为了保住这份丰厚的薪酬,他也没有道理耽搁下去。
离开望月楼,曹铄带着邓展、祝奥等人走了没多远,他突然停了下来。
“陛下……”发觉不太对,邓展小声向曹铄问了一句:“怎么了?”
“公道。”曹铄对祝奥说道:“你去把华佗或者张仲景中的一位请到苏真家里,当着我的面为他母亲诊治。”
“陛下要去苏真家里?”祝奥领命离去,邓展疑惑的向曹铄问了一句。
“你不觉得卫玉刚才说的话有些奇怪?”曹铄向邓展问道:“苏真去投凌云阁不成,望月楼有心招揽,他却不肯前往,反倒找了个小铺子做事。要是真的急于给母亲治病,换做任何人都会选择去望月楼,毕竟那里给的薪酬不会太少,总好过小商铺。”
“陛下的意思是……”邓展问道:“苏真在撒谎?”
“不一定。”曹铄摇头:“他不一定撒谎,可是其中一定存在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我打算前去见一见苏真的母亲,一来是看明白她究竟有没有患病,二来是弄清楚苏真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要是连陛下都敢骗,才真是可恶到了极致。”邓展说道:“陛下给了他那么好的机会,要不是陛下,他怕是一辈子都会在小铺子里过活。”
“我去之前,凌云阁管事已经决定要见他了。”曹铄回道:“他真正欠下人情的,是凌云阁的管事,并不是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等邓展再说话,曹铄招呼他道:“跟我去苏真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