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那自己是否也要落得孙渥一般的下场?再者如今孤立无援,更易为敌军所乘,为了保存实力,赵哲也决议引军撤退,避免与曲端、翟兴所部义军厮杀交锋。
反观张浚那边自恃兵众势雄,稳操胜券,决议致书要与义军约日会战,甚至教军士携妇人巾帼之服遣去送与义军方面坐镇关西诸路的将主韩世忠,以讥其怯懦,还大肆宣告泼韩五本是延安府无赖闲汉出身,初虽从军但累犯军纪,实乃行伍中怙恶难驯之徒,只是投从萧唐借机起事,如今为西陲边陲地界乱党首恶,全军将士若有能生擒此贼子者,授节度使,并赏银、绢各以万计...然而韩世忠那混不吝的性子,眼见张浚托人送来的那妇人巾帼之服做工倒还精美,倒还乐嘻嘻的做了个顺手人情转送给梁红玉了,随即他也张榜告晓于三军将士,说若能活捉张浚者,奖驴一头,布一匹......
双方来往唇枪舌剑的一番,差不多似已憋足了劲,张浚也本待寻思与韩世忠定下时日地点,决一死战之前,可是孙渥兵败被擒、赵哲未战先退的战报传来,也直似是张浚方自要大显身手,结果老腰猛的一闪,似乎再也发不起力来......
如今张浚方面宋军当中刘锜尚率部于挥军北上的途中,孙渥兵败被俘,赵哲再这么一退,反倒是摆开阵势要大举夺还陕西诸路州府的张浚将有被敌军袭取截断后路的威胁。如此牵动着战略层面上的主动性反而倒向了萧唐一方,心急火燎的张浚也在吴玠、刘子羽等军将幕僚的力谏之下,尚还未曾与韩世忠、杨志、姚平仲所部兵马进行大规模的战事,只在泾、原、渭等军州地界边际绕了一圈,便又灰溜溜的率军南返,意图先守住阵势,以免得反要被诸部义军夹击合攻,而从战局上彻底陷入被动的局面。
然而正史中锐于抗金,却又短于用兵的张浚,在气急败坏的无功而返之后,为以儆效尤,他遂以畏敌先逃的罪名斩杀了回避与曲端、翟兴所部义军进行正面交锋的环庆经略使赵哲(正史中则是在富平之败后,张浚欲斩大将以藉口。浚在邠州,会诸将帅议事。浚立堂上,诸将立堂下。浚问:“误国大事,谁当任其咎者?”众皆言环庆路兵先走。浚即令拥环庆路经略使赵哲斩之。哲不伏,且言有复辟功。提辖官以骨朵击其口,血流,不能作声,斩于堠下。不厌公议,众语喧哗,浚遂以黄榜赦诸将,以安众心)......
而赵哲被张浚论罪被斩,似乎是说他冤枉也不是、不冤也不是,他思付如今己方军马士气低迷、军心动荡,恐怕实在难以与曲端、翟兴所部义军抗衡,在探闻得孙渥竟被杀得一触即溃之后,赵哲当即挥军撤离,虽说也是出自于保存实力免得无谓伤亡的考量,但从战略层面上也的确致使张浚所统领的诸路宋军一下子陷入被动的局面。
但无论赵哲被杀到底冤是不冤,张浚擅杀统军主将,不止是宋军基层将士已早已是浮动思变,更致使诸部军司将领也陷入恐慌当中。随后十几日内,便有环庆路宋将慕容洮叛投至夏国,泾原路张中彦、李彦琪等率部叛降韩世忠。张浚更是焦头烂额,也只得固守治下疆土,劳心费神安抚其余众将...麾下统管的诸部宋军已是如此动荡,还谈何北上去与韩世忠等诸部义军雄兵硬拼决战?
至此韩世忠等义军大将镇守的陕西诸路局势也趋于稳定,宋军如今内乱纷争、自顾不暇,恐怕短期内也无法再挥军北上,而只能仅守住治下疆土门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