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舍弃得的无主战马在原地绕圈嘶鸣,一时间也尚没有散去,而原本祝永金的坐骑银合马与本来陈丽卿骑乘的那匹唤做‘穿云电’的枣骝好马也夹杂在其中,那一白一褐两匹上等的好马也不住先后翘起头来,望着陈丽卿、祝永金与溃散的人群往山林间踅去,浑黑的眼珠当中似乎也流露出一丝疑惑。好像也不知主人为何不曾将自己栓束住而仓皇离去,不知何去何从。
陈丽卿却忽的回头望了一眼,用红纱包裹住的半张脸庞上的那对招子中蓦的却有杀机流露,她旋即转过身来,先是向自己骑乘的枣骝马踱将过来,剑靶上细丝绦结忽的抖动起来,钢螭虎铰链剑鞘呛啷啷阵响乍起,四指开锋镜面也似的明亮剑刃忽的似有股冷气喷出,青錞宝剑上映射出一沼寒冰也是的寒芒直耀得枣骝马脸都青了。本来甚有灵性,也正往陈丽卿这边亲昵探头过来的枣骝宝马蓦的微微把头一扬,它也毕竟曾经历战阵厮杀,何况似也见惯了自己的主人舞刀弄枪的做派,是以也不见如何慌张。
然而很快的,枣骝马那一对乌溜溜的黑眼珠瞪得溜圆,它甚至还根本没来得及嘶叫出声来,硕长的脖颈便被青錞剑狠狠的斩开半截!激溅的鲜血犹如泉涌,虽然只是一匹马儿,可是也分明的能从枣骝马的眼中和脸上看出痛苦、惊惧与不可置信,它似乎无法理解主人为何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慌乱的四蹄踉跄乱踏了数步之后,枣骝马也终于轰然坠倒,诺大的马头瘫在血泊之中,双目中竟然似也渗出了泪珠......
在一旁祝永金的坐骑银合马也躁动不安的嘶叫起来,然而陈丽卿很快的又是手起剑落,挥舞青錞剑竟然一下将银合马的马头斩落!本来惊慌正要疾奔起来的无头马声当即轰然坠落,周围有些无主战马这才惊嘶狂奔,而往四下扬蹄散去。
“姊姊!你......”
陈丽卿骤然回身,竟猛下杀手挥剑不但了劈杀了自己的坐骑,也将相伴她甚多年头的爱马亲手斩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教祝永金一时惊异,然而他又觑见自家那娘子紧露出的半张俏脸上狰狞煞气满布,并狠声说道:“我虽有些不舍,但如今若是只得弃马于山峦中寻路奔逃,怕是终要被贼厮驴狗夺去,如此上好良马,想到教贼鸟占得大便宜就恨得我咬牙切齿,莫不如教这两匹畜生就此死剑下!”
祝永金一时愣怔,到底也仍是寒着脸点了点头。直到陈希真言辞催促过后,众人就很快的踅入人迹罕至,树木野草树丛生的林荫间拖曳前行。
在山峦间穿林透岭、揽葛攀藤,只顾往径里深处寻路,又行过数里野坡,除了己方人马穿越林间时发出悉悉索索恶响动,以及周围飞鸟偶然响起几声唧唧喳喳的叫唤,陈希真等人倒还一直未曾听见周围有甚异动。然而众人正稍感心安时,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上就距离自己不远的一处坡陡岭峻、石壁嵯峨的高处也正有一彪人马藏身其间,伏于地上,而且这些惯于在山林间追踪以及藏匿声息的山岭作战好手就算是有人走到他们咫尺远的地方,恐怕也很难发现周围竟然有人埋伏,遑论于这些义师步军将士藏身的位置,距离在山林间艰苦窜行的陈希真一伙上下相隔出一段距离。是以如今匍匐于高处的山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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