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应对卢俊义、史文恭、林冲等五人的精绝本事,且在这些虎将的策动之下,后面掩杀而至的义军儿郎们越聚越多、声势越来越猛,而化作一股股势不可挡的洪流,撞开金军愈发溃散的阵列,直将那些苦苦抵挡南眼前宋人虎将的金军将官身形给彻底淹没!
而乱战群中两马相交,登时爆发出激烈的金铁交鸣声中,林冲不依先前路数,甫一策马冲进战团手中丈八蛇矛夺命杀招频出,先是狠狠的荡开一柄向自己劈斩下来的大斧,耀眼的火星激溅四射时,刺耳的锐啸声又直在那拼死冲杀至林冲近身处的金将耳畔见乍开,他还没反应过来,便陡感自己的胸膛被利刃狠狠搠穿。林冲刹那间爆发出来的杀招先搠穿一员敌将胸脯,丈八蛇矛旋即被拔出的同时便又向左右两侧猛烈的摆荡过来,“啪!”“啪!”两声疾响乍起的同时,又两员女真骑士被矛杆狠狠的扫中,直感自己的身体当即腾空而出,胯下的战马却是去势犹疾,疾窜过本来骑乘在身上的主人暴蹿出去,旋即又在杀声沸腾、人头攒动的乱战团中惊嘶乱踏。
都说年月日时该载定,算来由命不由人,合着我林冲也唯有与一干兄弟做恁般勾当,但久在官场打踅,我也自知多少将门军汉觑权贵眼色,只求保得衣食饭,命数只由这浑沌世道而身不由己,但觑在国家面上,当初便与官军杀伐时多少也须留些情面。可是眼前这干鞑虏外寇,但凡时侵境寇钞的,必然久做构害宋人百姓的勾当,合着都是黑心烂肺的鸟人,却又有甚感同身受的情分可讲!?
往日寨中待身边兄弟谦和礼让的林冲此时却是满目杀意,他再把手中长矛往前一指,身后大批的义军将士鼓起气力继续奔杀冲驰。而透过了眼前层层叠叠的双方军马,隐约觑见宋人义军当中有人绰矛直朝自己这边指来,本来惊闻攻城义军大批军马杀入城郭,惊慌下也正欲寻路而逃,却已然被团团拦截围堵于此处的金军主将完颜挞懒心中登时咯噔一下,比起那些兀自拼着一死也仍要与义军将士厮杀到底的金军将兵,他却已然是面如土色、抖若筛糠。
更为要命的是,又何止是林冲这边?卢俊义、史文恭、杜壆、王寅几员各个身怀精绝业艺的虎将也如催马如奔雷掣电也似的不断突杀迫近,率领几拨义军精锐驱骑马蹄翻飞,所过之处溅起殷红鲜血也都是被狠狠撞在女真、杂胡军士身上溅出的,尤其是那些闪避不及的步军弓手,先是被疾驰冲来的战马撞得倒飞而出,随即身躯落在乱蹄之下惨遭践踏,余者又眼睁睁看着那些义军勇健一边催马狂奔,一边奋力恢复兵刃飞舞,直猛劈狠搠在近身处同僚血肉之躯上又卷起一层层的血浪,就算是负隅顽抗,可是猬集在一处的杂胡、女真马步军阵列愈显纷乱,如此这般被一层层的被摧垮,而完颜挞懒眼见周围要隘路径似尽被宋人义军切断,也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到底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火烧眉毛的紧迫时节,完颜挞懒心中也不由绝望的念道:先是刘豫、再是陈希真...当初某家有意提携扶持宋朝降人,也终无法成事,本来若依某意,当初萧唐挫败得菩萨太子、银术可所统领侵宋兵马后我朝已应休兵歇战,且观望萧唐与宋廷彼此干连再做计议,偏生吴乞买皇帝任从族侄兀术执意兴兵,兵败后再与宋廷和议这萧唐却又抗旨北征...非是某自取其祸,遮莫却仍是要命丧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