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丽卿砍掉只臂膀,随后流血过多,不治身亡了。
高俅为了笼络住陈希真这些强援,便又按当时他纵容养子高衙内横行无忌、胡天胡地的行径那般,与开封府衙通过口风,凡是因陈丽卿致残亦或身死的,都判他们做惯了侵扰良家女子的勾当,都是有伤风化的无赖汉,衙门再将讼状做轻,一来二去下将陈丽卿的罪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虽说陈丽卿经她老子陈希真连番呵斥,这些时日已收敛了许多。可是一切教刘锜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对于这么一个成天琢磨着如何上街砍人的女魔头,还有那个徇私护短的陈希真又能有甚么好印象?
想到这里,刘锜也只冷眼环视陈希真等人一圈,便又向萧唐拱手施礼道:“承蒙萧节帅抬举,小可亦曾闻得任侠的好名声。此番听说恁奉御旨准备前往河东勾当,也必能再为国家建功立业。”
陈希真眼见刘锜似也没将他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怨怒,便又冷测测的说道:“刘小官人,令尊可是曾与高太尉休戚与共,亦曾为国家建得功业的,呵呵......萧节帅虽说身负重任,小官人与令尊日后的功业爵位,也未尝就会输与了萧节帅。”
听陈希真拿言语警示他刘家可是与高俅一路,就该把罩子发亮点,切莫与那萧唐走得太近,刘锜心中对陈希真的厌恶之情反倒更多了些。而刘锜不但是将门虎子,他也精于儒学,更是对阴阳家的名籍典故所知甚详,此时他心里暗付道:百官正而无私,上下调而无尤,法令明而不暗,辅佐公而不阿,田者不侵畔,渔者不争隈......统御三军,更当以正律历治之,军人勇不畏死,治军恪言慎行。诸部同僚临危受命时众志成城,方不愧是保家卫国的军中好男儿,哪里会似尔等人心鬼蜮、营私结党?我刘锜如何行事,又与谁结交,哪还用你这兵不兵、道不道的东西来管教!?
“陈道子所言,小可受教了。只是恁既要指点晚辈,也须在你那闺女身上多费心思才是。”
刘锜也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当即出言回怼了陈希真一句,反倒把旁边那陈丽卿激得火冒三丈,似要把满口的银牙贝齿都给咬碎了!
攮糠的厮鸟,该杀的猪狗!萧唐这腌臜与他手底的走狗屡次辱我爹爹,若不能让那厮们开剥活剐了,落得个惨毒死法,又如何能泄本姑娘心中鸟气?你刘锜这小兔崽子,又算是个甚么东西,竟然也敢撩拨本姑娘!?
陈丽卿越想越气,当即开口骂道:“萧唐又能怎地?仗着自己升了官职,还能将我们父女一股脑杀了不成?你刘锜又算是个甚鸟,不生眼的贼畜生,竟敢来撩我!”
萧唐这边花荣听陈丽卿口出语言秽语,也怒道:“一个姑娘家不在家学些绣花女红,却似个泼妇一般在殿帅府内叫骂。节帅面前,哪由得你这婆娘恁般放肆?”
陈丽卿心中业火直冲天灵盖,也不理会陈希真出言喝止,又瞪目朝花荣望去,并骂道:“你这小白脸,不过也是萧唐豢养的一条狗,本姑娘听你大呼小叫,早就心气不顺,又算是个甚么腌臜货色?”
世间怎会有这等癫疯撒泼的贼婆娘!花荣听陈丽卿出言相辱,又厉声道:“你休要在这里胡说乱道,我花荣又岂是你这婆娘好相辱的!?”
“你便是那劳什子小李广花荣?”
陈丽卿眉毛一挑,旋即又对花荣冷笑道:“听闻你仗着萧唐的势要,吹擂自己弓箭本事了得,还自诩叫甚么小李广。姑奶奶也习得一手好弓箭,你敢与我比比引弓射箭的本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