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那女儿出言向花荣搦战比试弓箭,陈希真虽然也知道陈丽卿的确有一手精绝的弓箭本事,可是他同样也晓得自己这闺女只怕已是动了杀心,在比试弓箭的时候并不会打算手下留情。
这个时候,陈希真心中又暗付道:能够趁机除掉萧唐手下一个心腹,这固然是好事,但是花荣毕竟有官职在身,可不比汴京城内的贩夫走卒。寻常布衣白身杀了也便杀了,自可仗着高俅的势要去与官府周旋。但是倘若陈丽卿真的一箭射杀了花荣,那萧唐又怎肯善罢甘休?现在他正是气焰猖獗的时候,真要闹将起来,去动用官府来治我儿的罪,那么我为了通过迎奉高俅而面见圣上,赚得一世功名的指望,岂不是皆要休了?
想到这里,陈希真便立即出言呵斥陈丽卿说道:“我儿好生毛躁!弓箭发处,簇矢不长眼,倘若教花提辖有个伤损,又如何使得?”
陈丽卿听罢更是不依,又叫嚷道:“爹!那厮们摆明轻觑咱们,你教孩儿又如何能忍气吞声?”
花荣听陈希真说甚么怕他比不得陈丽卿,容易使得他有个好歹,这又教这个一向以弓箭本事为傲的小李广如何能够按捺得住?登时花荣那张英俊的面庞被怒气笼罩,他立刻向萧唐忿声说道:“哥哥,这贼婆娘定要与我比弓箭本事,我又岂会惧她!?既然那厮们要搭缠,便由我来试试她的本事!”
见陈丽卿也执意要与花荣比试,陈希真又斜眼向萧唐那边望去,并凝声说道:“我的儿,京师重地,分个胜负尚可,而不能决出个生死来。你执意要与花提辖比试,须当以马射、步射比中箭垛便是。切不可相互以弓箭对射,否则容易坏人性命。”
陈丽卿俏眼圆瞪,又嚷道:“去射箭垛死物,怎生爽利?也显不出女儿的本事来!”
“我听闻大宋行伍军健较量弓马之术,可各取一面遮箭牌,防护身体。两个再各领遮箭防牌,绾在臂上。相互对射箭簇,来往躲避对头袭来的箭簇,射中对方的遮箭牌者为胜,如此方才能显出身手本事......”
就在这时,殿帅府高俅的幕僚孙静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他虽向萧唐施了个礼,可是眼中仍流露出一丝怨毒之色,他随即又道:“萧节帅麾下小李广,弓马娴熟,而陈都虞候的千金又是个习得一手好弓箭的。要切磋技艺,只似寻常武生考武举那般马、步射垛,想必花提辖与陈姑娘也无法分出个上下高低吧?”
陈丽卿听了孙静这句话,欢喜得似要炸开了花一般!平素她瞧高俅手下这智囊为人阴沉、行事鬼祟,本来看他十分不喜,可现在陈丽卿忽然瞧孙静却顺眼了许多,她又连称道:“恁般才好!这又有何不可?爹爹,不妨就按孙先生的主意来比试,也好教孩儿使弓箭的本事能发得利市!”
而萧唐、陈希真可都不似陈丽卿那般糊涂莽撞,他们俩都眯着眼睛朝神色平静的孙静望将过去,心里都暗付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厮可以挑唆花荣与陈丽卿比试弓箭,真若是死伤了任何一个,对于你来说也都是乐见其成的吧?
虽然同在高俅帐下效命,可是孙静如今与陈希真也隐然成竞争之势,可是他只是一介幕僚谋士,无论是身手本事、还是江湖上的人脉关系,孙静都远远不及陈希真。而现在孙静也隐约察觉到陈希真对于高俅并不算十分忠心,他借着为高俅拉拢帮手的借口在殿帅府内安插自己的人手,恐怕也是将高俅那三衙太尉,以及包括他孙静在内的殿帅府官将当做自己仕途官路上的踏脚石。既然如此,那么对决弓箭中无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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