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皇太极和后金军早已经长了记性,在防火方面的措施非常到位,满桂和吴三桂这般火势,已经无法起到有效的作用。
到了中午,皇太极直接令正黄旗精骑出动,将满桂和吴三桂赶走,并令他的正黄旗精锐驻守在营门之外,防备明军再来这么搞。
但李元庆也不着急,下午,换祖大寿和左辅上场,就是骚扰勾引,绝不与后金军纠缠。
毕竟是消耗了大明军饷九成的关宁,祖大寿和左辅这边的马力,并不比正黄旗这边差上多少。
而不同于之前那夜的溃逃,明军在接应方面,做得相当完善,只要后金军敢追过来,什么火炮、开花弹之类,照着脸上就招呼。
这也使得这帮正黄旗的精骑,一直到傍晚,都有些疲于奔命,简直疲惫不堪。
…………
一晃,三天时间已经过去,已经来到了大明崇祯三年三月初五。
经过了李元庆这几天的无下限骚扰,后金军虽是已经有十几万的奴隶,踏上了北线,但留守营地的鞑子,却是一个个眼圈发黑,眼睛发红,显然是没怎么睡好。
而此时,整个后金军营地中的主力,已经不足五万了。
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
三月初五一大早,李元庆的长生营主力居中,陈忠部主力居于左翼,张攀、陈~良策、徐敷奏部,居于右翼。
满桂部、左辅部,居于左翼外围,祖大寿部,吴襄、吴三桂父子部,候世禄父子部,居于右翼外围。
明军上下,足有七八万人的兵力,徐徐往前推进,正式对后金军大营发动了总攻。
后金军营地内,高高的观战台上。
面对着铺天盖地、简直就像是红色潮水一般的明军战阵,皇太极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
他虽是早就看穿了李元庆的伎俩,但有这些汉人奴隶、财物拖赘,就算明知李元庆的用意,他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毕竟,明军工事延绵,长生营火力又这般先进,他也无法主动攻进去,只能是这般拖着。
但此时,明显是拖无可拖了。
“大汗,明狗势大,这些时日,他们的军心也起来不少,咱们这边,不是太好应对啊。”
皇太极身边,他的铁杆弟兄济尔哈朗满面愁容,眼睛发红,显然已经疲惫不堪。
代善也道:“大汗,李元庆这是要给咱们致命一刀了啊。这事情……”
看着明军这般嚣张,莽古尔泰的暴脾气也起来:“你们怕个球子的!明狗人虽多,反而更好处理。李元庆和长生营此时居中,只要咱们将他们的两翼杂碎冲垮,明狗必定会形成四散溃逃之势,届时,我大金可一战定乾坤!了解李元庆这狗杂碎的麻烦!”
皇太极眉头微皱。
但莽古尔泰这话‘话糟理不糙’,关键是能带动些士气,皇太极自然也不好当面苛责他。
片刻,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五哥所言不错。只是,我军已经被李元庆骚扰的疲惫不堪。若与明军力敌,恐非明智之选那。”
“那,那怎么办?”
莽古尔泰一时更加暴躁,“大汗,咱们总不能等着这些明狗子杀过来吧?这……”
皇太极这时看向了代善。
代善不由有些无语。
老八这狗日的明明是自己想退兵,却他娘的非要借他的口说出来……
但形势比人强,他又怎能不遵从他们最伟大的博达尔汗的命令?
只得开口道:“大汗,明军士气正旺,咱们不若先退一步,待到勇士们休整过来,再作计较!”
“可,可那些汉人奴隶呢?咱们若退兵,岂不是,岂不是白白将她们送给李元庆?”
莽古尔泰简直想杀人啊。
此时,后金军俘获的大量财物和汉人男丁,绝大部分,都已经踏上了北归之路,但还有十余万的女眷,都是些妙龄女子,却是被留在阵中,这……
济尔哈朗也是满眼不舍,但此时,他还能怎么办呢?
忙道:“五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些女眷,咱们让给李元庆便是。以后,咱们总还有机会杀回来!”
“我#¥%@!”
莽古尔泰简直要把天都戳个窟窿,但此时,他也明了,他们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片刻,皇太极长长叹息一声:“胜败终有时。此役,是咱们棋差半招啊。来人啊!传我军令,退兵吧!”
“喳!”
皇太极亲自发了话,谁又敢忤逆他的命令?纷纷跪倒一地。
…………
很快,正在缓步往前推进的明军主力,也发现了后金军的用意。
顺子不由被气的破口大骂啊:“我艹他娘的,狗鞑子要跑啊。老李,你在这边盯着,我去面见大帅。”
也顾不得李三生回不回应了,顺子急急便奔到了李元庆身边,“大帅,狗鞑子要跑啊!”
李元庆却是波澜不惊的飘了顺子一眼,“屁股着火了?你慌个球子的!”
“呃……”
顺子登时不由无言,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巴。
李元庆用力在顺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回去好好值守你的任务!再敢擅离职守,老子非打断你的狗腿!”
“………”
顺子虽无奈,却只得快步离去。
这时,陈忠和另一侧的满桂,也纷纷策马赶到。
满桂大呼道:“元庆,这,这他娘的可咋办?狗鞑子要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