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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大早,天色还未亮,李元庆便精神抖擞的起身来。
皇太极这一出‘娥皇女英’之计,究竟是乎真假,李元庆此时不想管,也没有心思去管,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自己的节奏。
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皇太极愿意给也好,不愿意给也罢,又怎如他李元庆亲手去取?
只要实力到了,又何须受制于他人?
孙承宗今日起的也很早。
被李元庆昨日一番开导,这老爷子的精神头也不错,笑道:“元庆,昨夜儿郎们折腾了一整夜,狗鞑子想必不好受那。不过,后半夜,咱们的儿郎威势稍减,怕是没有想象中的效果那么好啊。”
李元庆一笑,老孙这老爷子,还是有些着急啊。
不过,孙承宗能把他这着急的情绪表现出来,而不是藏着掖着,也是好事情。
片刻,李元庆笑道:“阁老。您无需着急。今晚,咱们多加把火便是!”
孙承宗登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又要对李元庆佩服之至。
有了昨夜这出,后金军今夜必定会有防备,但今日明军若是骤然增加力量,他们这边可就不像是昨夜那么好受了啊。
整个战局,依然牢牢的在李元庆的掌控之中。
“呵呵。元庆,有你这话,老夫心里可就踏实多了。走,咱们去城头上逛逛。”
李元庆陪着孙承宗在城头上逛了一小会儿,前方哨探传回来消息,今日一大早,后金军营地背后,北面方向,已经有先锋军带着两万余奴隶先行出发了。
孙承宗面色不由一变,“元庆,狗鞑子是想跑啊。这……咱们……”
孙承宗似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长了记性,没有说出口。
李元庆一笑:“阁老无需忧虑。鞑子跑路,对咱们未必是一件坏事。这恰恰说明,咱们在平谷的战事取得效果了。且让他们先跑两天便是。”
“可是元庆,若他们跑了,这些百姓……”
但话还没说完,孙承宗忽然也反应过来。
鞑子是有马,但百姓们又怎能有马?
这就注定了,他们的速度绝快不了,毕竟,平谷到喜峰口,这可不是一里地两里地的事情啊。
只是,若是这般,却不可避免的要与后金主力到旷野上野战,这……
李元庆自是明了孙承宗的忧虑,笑道:“阁老,元庆之前,一直喜欢吃核桃。可是又嫌核桃的皮儿太硬。后来,元庆的一个侍妾,给元庆提出了一个办法。阁老,您知道,这是什么办法吗?”
事已至此,孙承宗又哪还不明白李元庆的思量?
片刻,失笑着摇头道:“元庆,你啊你。之后,军务的事情,老夫绝不会轻易干涉。元庆,一切都由你来掌控操作。”
李元庆笑道:“阁老,您太谦逊了。战事方面,还是要大家商量着来,集思广益才是嘛。”
…………
与孙承宗聊完,又与昨夜值守的陈忠诸将碰了个头,交流了一下昨夜的战果,李元庆来到西城头上,查看后金军的阵势。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放亮,视野很不错。
站在李元庆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后金军营地北面,有不少汉人奴隶,正大包小包、拖着牛马骡车,像一团黑色的粗线,正缓缓往北面方向挪动。
此时,平谷防线、明军骑兵虽是不少,但~~,说句实话,能与后金军正面力敌的,一个没有……
这几天,李元庆虽是通过各种手段,将明军的士气提起来一部分,但李元庆非常明了,一旦放任各部明军去跟后金军野战,这些汉人奴隶之中,怕是又要增加不少人口了……天性摆在这里,对于此,李元庆一时也很难有什么真正的解决之道。
最好的办法,便是击溃后金军主力,让他们本部先产生混乱,迫不得已,只能仓皇而逃,明军骑兵这才有追杀的机会,显露出骑兵的威势。
但~~,就像是李太白那句名言,这就有点‘难于上青天了’。
不过,后金军阵势一旦分散,却也很容易露出破绽。
这对明军而言,对李元庆而言,也将会有更好的机会,对后金军的某个节点进行更为精确的打击。
从而由点而带线,由线而带面。
吃过了早饭,辰时中刻出头,八点钟左右,李元庆召集各部将官,开了一个短会,随即,令满桂部和吴三桂部主力今日出战,从正面挑衅后金军的威严。
正面出击,可远不同于侧面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李元庆给满桂和吴三桂的命令也很简单,能杀一个鞑子,那便是一个鞑子,若是不能杀,那便尽量骚扰,如果鞑子出来主力追击,那便直接往后跑。
满桂和吴三桂能得到这种近乎是表演般的机会,也都是大喜,很快便去准备。
不多时,两部精骑相继从南线出兵,直奔后金军大营方向。
此时的整个战场,双方都不再推土,因为这已经没有什么用。
不论是皇太极还是李元庆,都非常明白,双方对峙便行了,谁也无法一口吃个大胖子、直接将对方吞噬。
这使得整个战场有了更多的纵深,也有了更多的交错余地。
明军这些主力主动出击,最惊恐的自然是后金军营地阵前的那些散勇了,纷纷作鸟兽散,没了命的往后跑。
而后金军营地里,后方正在发送大部队往北去,皇太极一时也不愿意与满桂和吴三桂纠缠,并未及时排除兵力来对阵阻拦。
满桂和吴三桂怎会浪费这等机会?
登时对着后金军营地里便是一轮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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