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常的强,但真正拉上了战场,才知道他们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所谓‘资源最大化利用’。
这些关宁主力,的确不堪重用,但其精锐家丁,还是有些实力的。加之,这帮人,每天吃喝拉撒,总是要产生排泄物不是。
既然他们不能出战,就让他们多产出些排泄物来用。
这种污秽,虽然不会致命,但在此时这般状态,对后金军主力军心的打击,无疑是有着强烈效果的。
就好像一群平日里猖狂至极的野狼,却突然被一群兔子,把屎尿丢在了脸上,这又让人怎的能忍?
当然,这些工作,李元庆和长生营的儿郎们,指使负责指导,真正参与的,只有寥寥,干活的皆是诸部的亲兵家丁。
“我艹他娘的。李元庆这狗杂碎,也忒损了!竟然让咱们堂堂的关宁主力,来做这下三滥的伙计。爷真想把这些东西,丢到李元庆的脸上。”
阴郁的夜幕中,祖大乐简直就像是一头要吃人的豹子,忍不住低吼着啐骂。
“二爷,您消消气,您消消气儿啊。长生营的监军就在不远,要是被他们听到了,告诉了大帅,这……”
一个亲卫家丁千总赶忙低声劝慰。
今日下午,祖大寿召开了关宁军千总以上的军议,甚至,当着几十名军官的面儿,当众抽了祖大乐几个大嘴巴子。
祖大寿严词强调,自此之后,关宁所有人,必须严格服从李元庆的命令指挥,谁要敢乱来半分,必定人头落地。
连堂堂的祖二爷都镇不住场子了,其他人,谁又还敢反抗?
好在,李元庆做事非常规整,今夜,不仅他们出战,长生营也有不少精骑出战,陈忠部、满桂部,包括张攀、陈~良策、徐敷奏诸部,都有精骑出战,李元庆这碗水端的很平,大家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此时,听这亲兵千总提醒,祖大乐忙小心朝前方看了一眼,生怕被那些眼尖耳灵的长生营精骑听到了什么,眼尖他们并未关注这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低声道:“你们这些狗杂碎,今晚上都给爷把招子擦亮了!长生营的人怎么搞,咱们就怎么搞!今夜咱们这么多人,绝不能在长生营面前弱了气场!”
“是。二爷,您放心吧。今夜咱们必定拿出真本事来。”
“二爷,您就瞧好吧。都是大腿撑着肚子、肠子,咱们绝不能比长生营的差了!”
“………”
祖家的这一众亲卫家丁,那可都是好手中的好手,大势他们无法反抗,但毕竟都是桀骜之辈。
论整体,他们自然是不能跟长生营相比,但论个人能力,谁又肯服输了?
看着身边亲随们士气很旺,祖大乐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李元庆,你这狗杂碎!这仗,咱们早晚有算的时候,二爷便先让你神气几天过过瘾!’
想完,祖大乐低声道:“全体都有了!准备过去集合。”
“是!”
…………
平谷南城头上,看着连祖家这帮家丁都如此规整,陈忠不由偷偷对李元庆竖起了大拇指。
这他娘的,真是母猪也会上树了。
元庆这手段,这真是……
一旁,孙承宗也是满脸欣慰啊。
原本,他还以为李元庆会借此时机,打杀异己,甚至将关宁打入深渊。
以此时的这般状态,哪怕李元庆真这么做了,他孙承宗还真就不好多说些什么。
毕竟,关宁的表现就在这里摆着,之前,他拼命保下祖大寿、左辅一众人,已经是压力极大了。
若是李元庆这种与天子交好、更闻名天下的宿将,亲自跳出来指责祖大寿,那~~,怕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下他们了啊。
但李元庆却是‘四两拨千斤’,并未打杀异己不说,反倒是给了关宁这边不少的机会,这也让孙承宗心里认定了,李元庆的心胸,那真是功在千秋社稷啊。
“元庆,咱们几时动手?”
申时的军事会议,李元庆虽是明确的交代了各人的分工和任务,但整个战事的主动权,李元庆却并未交出来,而是始终抓在手里。
这让孙承宗也有些尴尬了,想问又不好直接问,只能是焦急的等待着。
但孙承宗也很理解李元庆这般做的原因。
战场之上的变化,昨夜他已经看的明白,若他再不知好歹,那今夜……
他这一大把老骨头,可是再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最关键的,李元庆所表现出来的风度、素养,值得他信任。
李元庆一笑:“阁老,还不着急,此时还不到戌时中刻,进了亥时再动手不迟。阁老,外面风大,咱们可先去城门楼子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孙承宗老脸不由一红。
想不到,活了大辈子了,竟然被李元庆这小年轻给比下去。
忙笑道:“也好。元庆,前些时日,老夫恰巧得了一盒碧螺春。走,元庆,咱们尝尝这茶的味道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