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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城门楼子里,孙承宗令他的小孙子取来了一些碧螺春,又亲自指挥他的小孙子小心泡上,简直比对心爱的女人还要金贵百倍。
李元庆一时不由有些好笑。
男人~,果真是不能没点爱好啊。
“元庆,来,尝尝。尝尝这茶味道怎么样?”
孙承宗眼睛里都闪着金光,亲自端着一杯茶,递到了李元庆这边。
李元庆忙恭敬接过来,笑道:“阁老,元庆可是粗人。您这般宝贝的东西,怕是要对牛弹琴、鸡同鸭讲了。”
孙承宗哈哈大笑:“元庆,茶是个好东西啊。你还年轻,体会不到其中奥妙。到了老夫这般年纪,无时无刻都离不开了。”
李元庆笑了笑道:“阁老,我华夏五千年历史,个中瑰宝,不胜枚举啊。此时虽一时气馁,但又怎的能让蛮夷压着?”
孙承宗品了一口茶水,不由笑着点头,“元庆,说实话,老夫到现在,很多事情,也是……”
孙承宗顿了一下,苦笑着揭过了这个话题,又道:“元庆,你知道么?老夫此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
李元庆忙恭敬拱手道:“阁老厚爱,元庆真是受宠若惊。阁老此次如此信任元庆,元庆必竭力,给阁老一份满意的交代。”
孙承宗哈哈大笑:“来,元庆,咱们以茶代酒,喝一杯!”
…………
与孙承宗聊了一会儿,李元庆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老孙的确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leader,但他却绝对算是一个合格的长辈。
所谓六十而耳顺。
在战事上,在大局上,甚至是在政治~斗争经验上,孙承宗可能都比不过李元庆,但~~,在心态上,在人生的长河中,孙承宗这种长辈的宽厚和循循,却是李元庆绝不能比。
但话又说回来,倘若不是老孙这种长者性子,护犊子,关宁又怎会成长到后来简直庞大的畸形的规模?
不过,风调未必雨顺。
人毕竟不是神仙,总不可能面面俱到,而永远不犯错误。
对于孙承宗这种文人长者性子,李元庆也很理解,在政治方面,在生活方面,包括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方面,李元庆都愿意给予孙承宗余地,愿意帮他解决一些难题,但~,在战事上,在大局上,李元庆却绝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就会再容忍他继续犯同样的错误。
与李元庆聊了这一会儿,孙承宗也放松了不少。
明白了李元庆的心意,有李元庆在这边撑着大局,他的工作,实际上已经轻松了绝大半,也可以更有利、更清晰的来俯瞰整个战局。
人其实就是这样,只有交流,深入交流,了解彼此,在对很多事务上,才会达成一致,才能达成一致。
尤其是到了李元庆和孙承宗这个程度。
如果没有合适的交流,哪怕稍微随意的一句话,让底下人会错了意,恐怕都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亥时整,李元庆和孙承宗一起来到了南城头,李元庆也不再犹豫,大手一挥:“全军出动吧。”
“是!”
命令迅速通传下去,城下,明军足有两千余精骑,分成数百股,蜂拥涌向前方。
“元庆,为何,为何你会这般时候,派儿郎们出去?而不是早些?儿郎们在这边集结了这么久,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啊。”
刚才的谈话,与李元庆之间的关系柔和了不少,此时,孙承宗也可以询问李元庆,这些他并不擅长的战事方面的问题了。
李元庆一笑:“阁老,老话虽是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其实,这只是战事的关头。就像是戌时,鞑子都还未睡,咱们的儿郎们直接冲过去,必定要面对恶战,这就有违咱们的初衷了。”
“可是,可是元庆,此时,不过刚过亥时而已,鞑子依旧未睡,儿郎们现在冲过去,怕也会面临鞑子主力啊。”
孙承宗疑惑的看向李元庆。
孙承宗有时候虽是有些……有些‘呆萌’,但毕竟也是带过兵的人,如果寻常将领敢这么对他说,他必定知道,这是在敷衍他,哪怕是以他的脾气,也绝不会可能对这种将领有好脸色。
但此时,眼前之人却是李元庆,孙承宗知道,李元庆这般说,必定是有着他的理由的。
李元庆笑了笑:“阁老。此时鞑子虽依旧未睡,但大部分人,都处在放松休息状态了。除了值守士兵,其他人,应该都回帐内了。咱们的儿郎们冲过去,会不会把他们吵起来、吓起来?”
“呃?这……”
孙承宗眉头不由一皱,瞬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老脸上表情一时有些说不出的丰富。
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一前一后,一个时辰的时差,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道道……
“元庆,若鞑子出来,就要追杀儿郎们,儿郎们怕也不好应对啊。”
李元庆一笑:“阁老,您有没有注意到,之前,咱们南门之下,火把很少?”
“呃?好像是。元庆,你不说,老夫还差点忘了问你,为何,为何儿郎们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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