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想将他们吸引到战阵中间来,等他们聚齐了,一起收拾掉。
因为袁督师非常明了,后金真奴骁勇,想要取下太多真奴的首级,很难实现,不是太现实。
而汉军旗的首级又不是太值钱,最好的充数品,自然是这些蒙古奴才了。
一旁,祖大寿也兴奋起来,“督臣,阿巴泰和谭拜这两个狗鞑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就这么点人,也敢跟咱们硬来?这场仗,有谱啊。”
满桂也意识到机会来了,忙恭敬对袁督师拱手道:“督臣,卑职愿为先锋。”
袁督师微微一笑,“也好。今日若得胜,人人都有大功。满军门,祖军门,你二位,也即刻去准备吧。”
“是。”
祖大寿和满桂也不敢怠慢,纷纷纵马而行,快速奔向前方他们麾下将官早已经收拾好的战阵。
但此时,一直处在袁督师身后不远处的吴三桂,却忽然发现了形势有些不太对劲……
狗鞑子难道真的这么骁勇?
区区万把人,就敢跟他们关宁主力硬刚?
要知道,在此时,加上满桂和蓟镇的骑兵,明军主力的骑兵数量,可是超过三万人那。
尤其是这些蒙古奴才,若是真要冲阵,为何~,为何会是轻甲?
这时,还未等吴三桂想完,战场局势骤然突变。
这些蒙古奴才虽是来势汹汹,但实际上,他们冲锋的目标却并不是前方的明军炮灰,而是这些炮灰前方的空地。
就如同是足球比赛的交叉跑位一般,他们冲锋过来,抬手便朝着天空一轮箭雨,明军军阵中的鸟铳兵、弓箭手,虽也都是拼命开火,但摄于风势、射程、角度,他们的火力,根本无法对这些快速冲锋的蒙古奴才造成太多伤害。
反之~,他们这般规整的战阵,径自成为了这些蒙古奴才们的活靶子。
“举盾!举盾!快!快!”
明军炮灰战阵中的将官们也快速反应过来,纷纷大声呼喝。
诸多刀盾手谁也不敢怠慢,纷纷高举起手中近一人高的盾牌,想要防御这些蒙古奴才的箭雨。
但这些蒙古奴才的箭雨完全是朝着天上射,全是抛物箭,再加之野狼沟尽是旷野,风极大,哪怕是经验再丰富的刀盾手,在这般状态,也根本无法分辨这些抛物箭的落点。
“啊……”
“娘来!狗日的鞑子啊!”
随着箭雨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明军战阵中登时传来一片哀呼惨嚎。
至少有上百人中箭倒地。
而这些蒙古奴才凭借着他们高超的控马技术,冲到了一旁的空地上,又迅速掉转过头来,怕是想再来一出。
这些明军炮灰们急的直骂娘啊,但根本没有太多防护的办法。
中军这边,袁督师一时也有些急了眼。
这些狗日的蒙古奴才再这么冲一轮,怕是会将本就不算稳固的军心冲散啊。
身在辽地多年,没有人比袁督师更明白,一旦军心散落,究竟会是什么可怕的噩梦了啊。
袁督师此时也顾不得要吃个大胖子了,直接喝令身边亲兵道:“快,传令祖军门、满军门出击!”
“是!”
很快,军令便通过旗语和传令兵,迅速通传到了满桂和祖大寿这边的一线。
满桂早就等不及了,大呼道:“弟兄们,随我杀鞑子啊!杀啊!”
说着,一马当先,率领麾下五千余山海关精骑,山呼海啸的朝着前方战阵冲杀过去。
祖大寿本还想再等一轮,等形势稍稍明朗一些再出击,但满桂已经动手了,这般时候,他再拖着,也说不过去。
一咬牙道:“儿郎们,随着老子冲锋啊!”
片刻,关宁军战阵这边的精骑也动起来。
瞬时,整个战阵,马蹄轰鸣,尘烟翻滚。
也幸得是此时正值深冬,脚下的黄土地都被冻的结实,马蹄卷起的尘烟并不算多,否则,便是谁是谁,怕一时都难得分清。
好在明军战阵很规整,中间都留出了宽阔的通道供身后骑兵冲锋,又有各部将官大声呼喝着指挥,倒不至于会误伤了自己人。
眼见整个战场局势已经被带动起来,后金军战阵这边,阿巴泰不由淡淡一笑:“谭拜,感觉如何?”
谭拜又岂能不明了阿巴泰的深意?
冷冽的一笑道:“祖大寿,满桂,简直比猪还慢!贝勒爷,咱们也动手吧。冲一波走人。”
阿巴泰笑着点了点头,面色却骤然凛冽起来,“也好。差不多也到时候了。来人啊!传我军令!前军突击!”
“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