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为何下蛊之人要弄湿她的衣衫。
锦兰的脸有些僵硬,容颜之上终于开始有些慌乱,然而还是强自镇定道:“太子妃,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不管怎样,我手受伤了,根本不可能去劈开那石头。”
然而,看着她举起那裹着纱布的手,孟漓禾却更笑了,接着,却忽然脸色一沉:“来人,把她的纱布取掉!”
锦兰顿时脸色一变:“太子妃,你要做什么?”
孟漓禾并不回答,而已经有侍卫上前将她擒住,直接撕掉她手上的纱布。
一阵十指连心的揪心痛袭击于她,让她疼的几乎一颤。
然而,大家却发现,她的伤并非如她所说伤在手掌之上,而是伤在食指指尖。
并且,有一个很大的类似于被什么啃噬过的痕迹。
现在被这样撕扯后,流出许多血,还有那么一些惨不忍睹。
孟漓禾淡淡挑眉:“此蛊用血唤醒,所以唤醒后会吸食主人的血为食,我说的对么?”
锦兰脸色变白,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什么,只是说道:“不懂太子妃在说什么。”
“不懂么?”孟漓禾并不想解释,然而,却忽然用丝帕裹着那蛊虫忽然朝她一扔。
尽管锦兰有武功,但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因此根本没有来得及躲闪。
而那蛊虫却已经精准的落入她的指尖之上,对着她的伤口开始蠕动起来。
众人均看见,那附着在上面的血慢慢变少。而反应过来的锦兰想要甩动手臂将它甩下,也完全无济于事。
而甚至随着她的剧烈抖动,忽然另一个东西从她的衣袖处飞出,“啪”的一声落入地上。
众人均是一声惊呼。
因为那地上,赫然是另一只蛊虫,而且个头更大,也更黑一些。
只不过,不同于之前那只,这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孟漓禾冷冷的看向锦兰:“还需要本太子妃让你当着大家的面,用你的血唤醒这只雄性蛊虫吗?”
锦兰终于脸色彻底失去血色,再也无力辩驳。
毕竟,另外一只蛊虫已经出来,当真是再狡辩也没有用。
宇文澈神色冰冷:“来人,此人谋害太子妃,将此人压送至大理寺按律处置。”
事已至此,锦兰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直接放弃了抵抗。
甚至眼中还有一丝迷茫。
关于这个蛊虫之事,为什么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为什么自己精心布局,让另外两个人都比自己先成为被怀疑的对象,最后还是抓到了她?
为什么蛊虫入了她的屋,却竟然没有侵入她的身体,并且还被她发现?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明明这个计划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啊!
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她,然后让她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为何最后死的却是自己?
送入大理寺?
谁不知道当今朝堂的红人大理寺卿,是太子妃的最拥护者?
她进去就不会活着出来,不管她什么样的家世。
谋害太子妃的罪名,不牵连到她的家族就算不错了。
她只是以为十拿九稳,才放手一搏的。
谁知道,竟然输的这么惨?
所以,她现在只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然而,注定这些疑问要被尽数带入棺材了,因为,不会有人对她解释。
锦兰很快被拖下去。
那蛊虫和石头也被当作证据,随之一起送到了梅青方那里。
虽然这边已审出,但那边定案还需要。
会客厅内,重新回归了安静。
然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而且,也进一步让她们认清,这个太子妃,当真是不好惹。
心里甚至第一次开始怀疑起来,嫁给太子真的好吗?
若是不受宠,连反击都不敢。
因为下场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不会好过。
所以,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干脆一个个的开始告辞。
不管怎样,如今太子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离开的话,搞不好迁怒于她们。
孟漓禾点点头,她早就懒得对着她们了好吗?
不过,还未想客气一番送她们离开,便听身旁宇文澈冷冷的抛出两个字:“送客。”
之后,便牵起孟漓禾的手,直接走出去。
根本不在意礼节上是否周到。
然而,在他们刚刚从正厅踏出之时,却听身后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太子妃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