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根本不该是男人的所有物。女人完全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甚至于,也可以随时离开这个男人。”
这样一个几乎可以堪称为离经叛道的言论,却让凤夜辰眼里愈加清明起来。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女人有多不同?
但是,也恰恰是这份不同吸引了他。
而她的这番话,也让他重新思考了看待孟漓禾的方式。
也许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除了自己比宇文澈失了先机以外,剩下的便是没能准确把握这个女人的心吧!
那宇文澈,便是这样对她的吗?
不让她藏在自己的羽翼底下,给她充分的自由。
那么也同样给她随时离开自己的权利吗?
那他又怎么舍得?
“所以凤夜辰,我不能和你走。”孟漓禾又接着说道,“而且,我也不能以这种方式离开这里,我没有罪,我要堂堂正正的从这里走出去。”
要说之前孟漓禾的理论,还能说服自己努力去理解的话,现在这一点,他即使认同,却也不赞成。
所以,当即拧紧了眉头:“你觉得,如今的形势,难道还有其他方式可以离开?如果我的消息没错,明日,你恐怕就要被定罪了吧?”
“对。”孟漓禾点点头,“但你也说了是明日,而且是要定罪,却不一定是定我的罪,你怎么知道事情没有转机呢?”
“转机?你是说还有翻案的可能?”凤夜辰好奇的眯起眼打量她,他还真的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留了一手。
“当然,就算已经被定罪,冤案也有被平反的一天。”孟漓禾说的异常自信而坚定。
甚至让凤夜辰看不透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到底是不是只是为了让自己打消计划离开,而故意说的假话。
而除此之外,他又有一丝期待。
因为这一局在他看来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
而这个女人……当真可以做到吗?
思量片刻,凤夜辰还是松了口:“也好,反正劫狱之事,又不止这一天,暂且先看看明天到底是否能如你所说也可,但你记得,若依然是这样的结局,我依然会将你带走,二话不说。”
话一说完,孟漓禾便只觉有风自脸上拂过。
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
下一秒待她睁开眼时,牢内已经没有了凤夜辰的身影。
而那牢门也已经重新锁上。
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道光忽然从窗口闪过,接着一声惊雷忽然在天空炸响。
孟漓禾重新躺倒在草席上,不由叹了口气。
没有想到,时间竟然会这么紧迫。
就好像是故意不给他们时间反击。
那件事,不知道宇文澈到底能不能做到。
罢了,孟漓禾慢慢闭上眼,干脆去睡觉。
因为她还要养足精神,以保证明天大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运行。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那句话。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她虽然不是海燕,却也相信风雨过后是彩虹。
所以,很快,她便努力摒除杂念睡去。
天上,又一道闪电几乎划亮整个夜空,那一瞬间,也照亮孟漓禾沉睡的脸。
轰隆——
闪电过后,必是雷鸣。
一声巨响,震的皇宫里所有人俱是一震。
电闪雷鸣过后,瓢泼大雨随后汹涌而至。
皇上的寝宫外,公公看着面前跪了一天的人,被大雨浇的睁不开眼,劝慰的话虽然已经说了许多,但此时终究还是看不下去,打了油伞跑过去。
努力将伞朝着宇文澈的方向靠近,试图为他挡些雨。
这公公以前受过芩妃不少恩惠,如今芩妃回来,也是颇为照顾他,他也无法做到完全不管。
只是,只一瞬间,他的宦官服便被打湿一半,还是坚持劝道:“覃王,依老奴看,您今日还是先回去吧。皇上说了不会见您,现在也这么晚了。”
“有劳公公挂心了。”宇文澈抬起手将伞完全拨回去,让它全部遮住公公的身子,这才道,“那就麻烦公公禀告父皇,如若他不见本王,本王便一直跪在这里等他。”
公公摇了摇头,终于还是走回,犹豫了一番还是推门而入。
接着,便是里面摔东西之声夹杂着暴怒声传来。
之后,便听门再次打开,然而却是公公一脸焦急的说:“王爷,您还是快走吧,皇上说了,您若是执意留下来,他便要赏你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