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再次打开,然而却是公公一脸焦急的说:“王爷,您还是快走吧,皇上说了,您若是执意留下来,他便要赏你板子了!”宇文澈眼中方才一闪而逝的期待落空,然而却变成了坚定。网
目光直直的看向殿门,忽然大声道:“父皇,今日除非您打死儿臣,否则儿臣一定会等到见您的那一刻!”
“逆子!”这一次不等公公传话,皇上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出,“竟敢威胁朕!来人,给朕打,打到他服软的那一刻!”
很快,噼里啪啦的板子打在宇文澈的身上,饶是宇文澈,也在不久之后,皮开肉绽。
鲜血混着雨水,滚落于地,蜿蜒的在门前的石缝里流转。
而被打的宇文澈一声不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甚至,故意撤了内力。
殿内,殇庆皇听着殿外这一阵阵声音,却好像敲在了自己心坎。
这件事,牵扯到皇妃与丞相嫡女。
他实在是不方便出面。
丞相现在的势力日益壮大,已经到了连他都要忌惮的地步。
若是,在此事上,他出面,一个不妥,可能就会引起丞相的反目。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那覃王妃聪明绝顶,若是此事非她所为,想必一定有办法为自己洗清冤屈。
这个澈儿,又何必一直要见自己?
忽然,公公再次匆匆进门,有些犹豫的说:“皇上,您不然还是去看看吧,芩妃……”
皇上心里一跳:“芩妃怎么了?”
“芩妃娘娘正在外面,为覃王打着伞,如今身上已被淋透,而且王爷也要支撑不住了。”
“真是胡闹!”皇上气的一拍桌子而起。
他这些年亏欠芩妃良多,而芩妃此次归来之后,竟然对他以前将她置于冷宫分毫不怪,甚至还主动宽慰他,表示十分理解,以及并不介意。
这一点,让他更为内疚。
他一向喜欢温顺的女子,这芩妃又一向貌美,即使以现在的年龄,站在这后宫的年轻女子之中,也丝毫不逊色,反而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这更让他不止是内疚,反倒是觉得自己又一次迷恋。
所以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他近日来可以说是极其**爱着芩妃,平日里各种补品滋补着,就怕她那些年在后宫落下病根,以后受了苦。
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去站在这雨里?
这不是故意做给他看吗?
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所以方才宇文澈的话,才让他一怒之下,赏了板子,原以为他会退缩,结果这个儿子,当真是硬气的很!
可是,如今被芩妃这种半威胁的姿态,他却偏偏无可奈何,谁让他这么多年,一直亏欠她呢!
忍了忍,最终还是站起身,由公公推开宫殿大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宛若倾盆,打在泥土之上都生生的砸出了坑。
然而,芩妃如今一只手打着伞,将伞尽数举在宇文澈的头顶,自己却整个身子都淋在雨中。
宇文澈此时已经闭着眼,不知是否因被打太久,已经昏迷。
就看芩妃那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身子,也知道她已在艰难支撑。
皇上当即皱紧了眉,直接大步走到芩妃身边。
公公赶紧拿着伞追着为皇上打着,雨点大的,几乎让本就上了年岁的他跟随不及。
然而,皇上却一把夺过公公手中的伞,直接为芩妃遮住雨,带着关心及微怒道:“芩妃,这么大的雨,你这是……”
“皇上。”芩妃虚弱的开了口,竟是对着皇上温柔一笑,“臣妾这些年从未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只有这个是能为澈儿做的。”
皇上心如刀割,芩妃竟然不是在为宇文澈求情,而只是想作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的儿子。
澈儿将她接出去这么点时间,就可以将她的病治好。
而自己却不管不问了这么多年,那她不能尽母亲的责任,岂不归根结底是怪他?
忍不住有些无奈道:“芩妃,你这是在怪朕吗?”
芩妃立即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皇上怎么会这么想?皇上所做的决定,一定是有道理的,后宫不干政,臣妾绝不会对皇上有所质疑,澈儿如此也定是他做了错事,臣妾这样,也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心生不忍,若是不妥,还请皇上恕罪。”
果然,这世上大部分的男人都敌不过温柔乡。
听到这话,皇上更是不是滋味。
他可以对自己的儿子狠心,却无法对一个事事为自己着想的女人狠心。
罢了,就算是亏欠他们母子的吧!
板子还在继续,没有皇上的命令,一直都在打着。
皇上终于打起手:“都下去吧!”
然而,宇文澈却没有睁开眼。
公公不由上前去查看,接着,顿时一惊:“皇上,覃王呼吸微薄,已经不省人事!”
“澈儿!”芩妃一个激动,险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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