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转而问我。风少,你现在别多想,放宽心,早点把身子养好才能见她不是?”
秦风点头,接过汤慢慢喝下去,文嫂又给他盛了一碗,他皱皱眉:“没味道,还有别的吗?”
“你现在受了内伤,还骨折,饮食必须清淡,好多东西都不能吃。忍一段时间,啊。”
他无奈的接过碗,喝汤,吃里面的肉,心情不好,舌头也麻木,吃得很不舒服。吃完东西,他只能倚在床上发呆,透过窗户一望,天空乌沉沉的,云层很厚,可能又要下雪,一枝树干被窗户框住,光秃秃的,覆着血,看上去如一幅简单的水墨画,可是再有意境,看久了也会厌烦。文嫂是个很和善的人,人品好,勤快,是个好管家,他一直把她当半个亲人,可是毕竟生活层次差太多,又有代沟,和她聊天也没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必须减少用脑,不能看书,甚至电视也最多看半钟头就得休息,实在是无趣得紧。
来了?快进去吧。”
“他在睡?要不我等他醒了再进去吧。”
文嫂笑:“他估计快睡醒了,楚小姐,麻烦你帮着看看他,我回去处理点事儿,家务上的事挺琐碎的,积存久了头疼。”
“你辛苦了,不过,可以让别人来看看他呀。”
“唉,家里是有几个人,不过大老爷们儿呢,又怕不细心,粗手笨脚的,其他的又是年轻的姑娘,让她们这样照顾一个人,没经验不说,也容易坐不住。”
“好的,你回去忙吧。我找信得过的人问问,看看有没有专业的护工,请一个,这样大家都轻松放心。”
文嫂见她把话绕开了,也不好直接提让她多来照顾秦风的事,只能笑着点头,离开病房。
楚维维轻手轻脚走进病房内间,灯关着,只有外面路灯的光透进来,把他整个人笼罩在模糊的光晕之中。她又走了一步,忽然听到什么东西撞了铁丝的声音,不由一惊,连忙开灯,看清屋内情形时,不由得愣了下。
一个高高的笼子占据了一侧床头柜,里面有各种木板搭就的小房子和跳板,银白色的龙猫正用那双黑豆子一样的眼睛盯着她,两只前爪抓着铁丝笼。
她记起那家伙给她的一咬,瞪了它一眼,又去看秦风。他闭着眼,脸色依然发白,嘴唇上有干裂的皮翻起,眉头皱着。她看了看输液瓶,见液体所剩无几,便叫来护士给他拔了针,拿棉签压住针孔。他的手背因为数次输液显得有些浮肿,她迟疑片刻,轻轻拿起他的手,只觉得冰凉如雪。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替他拉好被子,她在床头柜旁边的椅子坐下,克制着不去看他,研究了一下自己涂了dior新款粉色亚光甲油的指甲,注意力渐渐被脑袋边那只不停发出细小声响的龙猫吸引过去。
小薇薇蹲坐在一块木板上,圆滚滚的背紧紧贴着笼子边,绒绒的毛尾巴从缝隙漏了出来,它却浑然不觉,专心的捧着磨牙石啃。她咬了咬唇,抓住它尾巴扯了扯,小家伙吓了一跳,咕咕的叫了两声,嗖的一下跳开,她觉得报了仇了,挑衅的对它挑了下眉毛。
小薇薇歪着头看了看她,慢慢踱过来,脸贴着笼子左晃右晃,楚维维伸指点它的鼻子,笑眯眯的说:“咬啊,继续咬啊,有本事出来啊。”
她越玩越开心,最后大着胆子伸手指进去摸它的毛,在它低头之前又抽回去,玩了一会儿,目光一转,见它用来磨牙的苹果枝伸了一截出笼子,便拈了出来,小薇薇连忙咬住另一头,双方开始拔河,玩得不亦乐乎,过了不知多久,楚维维随意一瞟,目光落到秦风脸上,见他正温柔的看着自己,顿时一惊,手一松,小薇薇立刻把苹果枝抢回,叼到它的窝藏起来。
“你醒了”她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被偷窥了的感觉让她有些局促,何况,他那样温和宠溺的眼神,让她心扑扑乱跳。
“好玩吗?”
“咬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她轻嗤一声,顿了顿,又问“要不要喝水?”
他点点头,她倒了杯白开水给他。
病房里很静,静得能听清小薇薇咀嚼苜蓿草的声音,这样冷场许久,她觉得有些不自在,瞟了一眼小薇薇,道:“都把宠物给弄来了,你这病养得可真逍遥。”
他一笑,看着她:“没人陪我聊天,只有逗薇薇解闷了。”
她总觉得他在说自己,咬了咬牙:“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小心你乐极生悲,也被咬一口。”
秦风道:“它没那么坏脾气的,现在文嫂他们都可以随便摸它了,你多来瞧瞧它,它记住你了,就不会咬。”
“它咬不咬人和我有什么相干呢。我才不来瞧它。”
她话虽如此说,看到这萌物,眼里不由自主透出温柔,说的话不像拒绝,反而像闹小性子。秦风忍不住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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