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着锋利的刀片割开手腕的情形,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脑海里陆维钧温和的表情瞬间被他冷漠讥嘲的面容替代,她心里一下苦了起来。医生用酒精棉球擦拭着她伤口周围,酒精刺激着伤口,很疼,可是她觉得心上也被撕了一个口子,比手上的伤还疼。她环顾病房想错开注意力,目光落到父亲身上。林知闲凝眉看着手帕,眼眸深邃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儿,把手帕随意往桌上一扔。
“林教授,您在啊。”
病房门没有关,林知闲扭头一看,见是他的一个研究生,露出温煦的笑:“小赵。”
“您是病了吗?”
“没,我女儿有点小伤,来处理下。”
“哦,我室友发烧,给他开点药。对了,关于那个课题,我有点想法,现在谈谈好吗,就觉得忽然有灵感了。”
林知闲走出病房,在外面的塑料椅子上坐下,同学生攀谈起来。林若初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借此忽视手上传来的痛楚,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在了手帕上。
“好了,记得不要沾水,注意一点就不会有事。明天下午来换药吧。”
林若初道了谢,看了看自己被纱布裹好的手指,站起身往门口走了一步又停住,咬了咬嘴唇,深深呼吸了下,回过头,凝视着桌上染血的手帕,鼻根发酸,眼前开始模糊。她定定看了几秒,咬紧了牙,眼光闪烁,忽的伸手拿过手帕,手指微微的颤,迅速的塞进裤兜里,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走出病房。
林知闲见女儿出来,对学生说了句明天联系,便带着她默默往外走。
沿着林荫道走了一段,他静静开口:“你这样没法做饭了,我也没精神,在外面吃吧,想吃什么?”
林若初努力搜寻着混乱的大脑,良久,说道:“要不去西门外的那家砂锅米线?”
林知闲点头,带着她往西校门慢慢走去。
正是用餐高峰期,不大的店堂里满是人,两人等了一会儿才找到位置坐下。入夜气温骤降,吃热气腾腾的砂锅米线很舒服,四周氤氲着带着香味的白色雾气,学生肆意张扬的谈笑声此起彼伏。
这家店已经开了将近二十年,林若初记起自己小时候被父母带来的情形,当时她还是备受娇宠的小公主,扎着两个小辫,乐滋滋的坐在母亲旁边,父母都把自己碗里最好的肉放进自己碗里。
她忽的又想起那次和陆维钧一起参加宴会,席上每人一例秘制的汤羹,里面的海参滋味绝佳,可是不多,陆维钧一言不发的把自己汤盅里的海参都给了她。
她攥紧手指,心中百味杂陈。
陆维钧便在街对面,怔怔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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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想拉开距离,速度遏制爱上陆少的势头,但是她能吗?见不到,是淡忘,还是神马别的
今天出门了,晚上才回来的,下一更或许要明天白天再写,偶未必扛得住睡意
两人会如何发展静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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