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林知闲凝眉。”
林若初摇头,虽然眼泪已经溢出眼角,眼底最深处却透出坚决来。他心一凉,手上的力度松了些,她略一使力抽出手,拇指不由自主的轻轻捻着包在手上的手帕一角。
“如果能轻易忘记,错误不再被追究,那么,坏人会更加有恃无恐,陆维钧,有些事,本来就不该释怀。”她停了停,又道“我说过,如果能选择,我真的希望从未见过你,本来就不应该开始,有这个契机,我们就各自回到各自该有的生活上去。”
“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可能回得去?”陆维钧上前一步想抱她,却被她迅速的推开,她哽咽道“别再想我,也别再守着我,求求你。我是有点喜欢你了,可那又怎样?想起你的时候,我更多的是伤心,更多的是羞愧,陆维钧,你如果真的喜欢我,请让我高兴的生活,放手吧。”
“我可以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活得高兴!”
林若初凄然一笑:“我一想起我曾经是如何哀求你,我是如何被你辱骂,被你折磨,我本能的只有恨你,可是我竟然依恋你,我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不要脸!我哪里会高兴?”
“今后我会对你很好,真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给你,这样能不能抵销一点以前的错?”
“不可能。他的眼睛长得很漂亮,端正有神,睫毛长长的,在眼窝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双眼显得更加深邃,那对眼球亮如晨星,又像最昂贵的宝石,静静的凝睇便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的神智被他的目光卷走,所有话语瞬间从脑海消失,耳中除了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短暂怔忡之后,他的脸越来越近,她回过神往后退,却依然被他捞进怀里。
“别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灼烫的拂在她头顶。她用力挣扎,林知闲迅速往这边走。
“放开!”
“不放!”
林知闲用力掰开他的手臂,把林若初拉过来,抬手给他一巴掌,温和的脸上已经满是怒容:“陆总,自重!”
林若初很想平静一些,坚强一些,可是一张嘴便觉得喉咙堵住,发出的声音带着呜咽:“爸,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们走吧。”
林知闲深深看了她一眼,把她挡在自己身后:“别再痴心妄想。”
陆维钧手抬起来,想拉住她,却又只能隐忍着,缓缓的放下,揪住自己上衣下摆,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缓缓的往前迈步,腿僵直得和木头一样。他只能远远的跟着,看着,这行为很可笑很上不得台面,但是他就贪恋着她小小的背影,如同沙漠的旅者渴求淡水,如同溺水的泳者渴求空气。他看着她和林知闲走进校医院,她手上流了不少血,一定很疼,可是他不能在她身边安慰她。
林若初走进病房,坐在桌前解开了手帕。淡灰色的细棉布,柔软厚实,带着他身上的气息,上面的血迹殷红,边缘却已经开始干涸,呈现略深的铁锈色。她怔怔看着手帕,脑海里浮现出他给自己包扎的情形,他微微垂眸,嘴唇抿起,很专注的样子。
手帕被拿开,她回过神,一抬头,看到父亲严肃的面容,心咯噔一跳,扭头看着手指,伤口周围全是血,一片红刺激得她闭上眼。她又蓦地想起那次自己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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