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前初恋时代

    在我的前初恋女友以前，我已经开始了模糊的恋爱，当然那是更加潜在的恋爱。最早的时候可能在过家家的时代，不过那时我似乎没有特别铭记在心的，只是到学前班时才有一个小女孩让我不能忘怀。那时我可能是6岁，我明明记得她的手臂如藕一样雪白，一次我看着她雪白的手臂忍不住说：

    “你将来一定要嫁给我啊。”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缘故说的，很可能就是单纯的一句话，不过她还是一本正经地点着头，现在那个女孩子恐怕早已经出嫁了吧。那可能是我第一次向女孩子求婚，以后直到我向一个网上认识的女人求婚，没有过求婚的经历。

    还有一个记忆就是对我的小堂妹的保护，我明显地记得我拉着堂妹的手，许多大孩子就在我们面前骂我们，我却只是拉着她的手。那时我大概有三岁，那是我记得最早的对女性的保护，我的绅士风度大概起于那时（假如我有绅士风度的话）。

    在小学一年级时，我似乎对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小女孩非常有好感，那时我为了做班里的第一名就留级了，从此我开始了我永恒的第一名时代，同样留级的还有那个小女孩，不过很快她就仍然升级了，这让我非常懊悔。

    从二年级到五年级，我的同学几乎没有变过，其中我对三个女生很有好感，其中两个是学习成绩非常好的，另外一个是比较苗条的廋小的女孩子，不过也就是平时有意争吵而已，想来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调情。

    另外有三个女老师也给我不可磨灭的印象，她们都是未婚的年轻女性。一个是苗条的黑美人，她没有教过我，但有一次课间操迟到，被她响亮地打了一个耳光，不过过后我记得的是她手上的香水味。一个是比较富态的，可能因为出身于干部家庭，她有种雍容高贵的气质。

    在四年级的时候来了一个实习的老师，她以中专生的身份在我们学校实习，她同另外两个实习女生教给我们许多有趣的事，这就使我们原来那些死板的旧派老师相形见绌了。我非常深刻地记得那个女老师靠近我时的香水味，虽然现在想来不是什么高级香水，那时在我心中却是公主用的。还有她的侧影，是那样的迷人。一个月实习期马上就过去了，她们离开时我们所有的同学自动去送。上午没有坐到车，我们就同她们一起等车，连下午的课都没有上，过后让我们校长严厉地批评。

    她的存在就像一个梦一样，当我们一觉醒来就不见了。当时我把她留下的联系地址用特别的字体写在硬纸上，然后嵌在文具盒里经常看，发誓将来一定去昔阳找她，这个纸条可能一直到升初中时我才丢失。她给我的作业本上改写的一个词“由于”我都一直保存着，后来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被母亲当废纸卖掉了。

    那时每年寒暑假，我都要被父母送到外公家去，那里虽然很小孩子也比较少，不过每到那时就会有像我一样的不少孩子。其中有两个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那时我觉得她们非常漂亮，不过似乎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平时只是很喜欢同她们一起玩。还有一次同样从外面来的一个小女孩，她一到那里就成为女王了，带领着其他的女孩子同男孩子争强好胜，我记得我们经常在黄昏时一起到她外公家去起哄，然后被她们赶得嘻嘻哈哈离开，似乎整个夜晚中都隐藏着神秘的欢乐。

    在我被送到外公家成为惯例之前，我还被送到外曾祖母家，她家只有一个孙女，就是我小姨。我记得小姨每天收拾得非常漂亮带着我玩，晚上我就跟着她睡觉，我想家了她就给我唱歌听，那时可能在流行血染的风采，她们还刺绣了鞋垫送到老山前线去。我的小姨真的善良、刻薄而漂亮，她经常取笑我的招风耳，不过我非常喜欢跟她在一起。

    其实在这些事情背后还有一件比较晦暗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写出来，考虑再三还是不能说。其实在人生中总有一些秘密的，也许只能到我中年的时候才能够说出来。

    如果说我的前初恋时代已经模糊不已了，这前前初恋时代更加是支离破碎了，不过我想我后来对女生的许多感觉都同我的以前有着一些确定的联系。有些事经过回忆可以忘却，有些事却可以通过回忆永远记住，我想这些事就是。

    2006-2-23于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