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旭半响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道:“军座,高明呐。”
……
郑州五十公里外的新郑,西北军、武汉北伐军、新一军猛攻死守在新郑的奉军,奉军虽被围了五天,但兵力损失不大,粮秣弹药充沛,困兽犹斗的情况下爆发出了极大的战斗力,围攻进展的很不顺利,尤其是三方军队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谁都不愿意和奉军拼死一搏,奉军得已苟延残喘,但也只是临死前的挣扎。
在郑州待了2天都不见冯玉祥的影,李伯阳很清楚冯玉祥是等着自己去拜谒他,不过李伯阳才懒得见他,在郑州待着无趣,便去了新郑前线,他还惦记这奉军的飞机、坦克。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奉军的飞机早跑了,缴获的法国雷诺FT-17坦克落在张发奎的手里,听说因为没人会操作,打算融了造炮管,让他心疼不已。
在前线的第二天,军营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人中等身材,头型椭圆,浓眉大眼,两腮刮得亮中透青,头戴黑色礼帽,身穿粗布的长袍马褂,操东北口音,大刺刺要求见李总指挥,哨兵询问来历,来人说:“你告诉李总指挥,我是南京魁光阁的故人,他便知道。”
哨兵层层通报,李伯阳听到魁光阁,顿时想起了一个人,便让杜汉山亲自把人迎接进来。
“李总指挥,别来无恙啊。”此人笑着拱手,道了一声好。
李伯阳也笑了:“杨督办,近来可好呀!”
杨宇霆道:“托你的福,不怎么好!”
李伯阳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道:“这是为何呀?”
“你和陈大傻将我赶出江苏,害我差点被枪毙,要不是老帅保我,我哪还能站在你面前,早成枯骨一堆了。”杨宇霆似笑非笑的说。
“这是好事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因为此事郭松龄死了,你老兄除了个心腹大患,该谢谢我才是。”李伯阳故作惊讶的说。
杨宇霆叹了口气道:“郭松龄死了,张学良恨我入骨,李总指挥忘了福兮祸所伏这句话了。”
李伯阳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现在张学良在我重围之中,只要你老兄一句话,我就能结果了他的小命,不过是闲话一句。”
杨宇霆愣了数秒钟,失笑道:“老弟说笑了,我怎么会让你杀汉卿。”
“哈哈。”李伯阳仰面一笑,正色道:“杨督办,你我是朋友,有话直说吧。”
杨宇霆微微一笑:“李总指挥爽人爽语,那我就直说了。”
李伯阳不动声色的听着。
杨宇霆直视李伯阳双眼,低声道:“买一条路!”
李伯阳瞳孔微缩,皮笑肉不笑:“买什么路,杨督办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杨宇霆笑了笑:“希望贵军能够让开一条道,放我军一条生路,李总指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李伯阳脸色生寒,冷冷道:“杨督办,你这要求可真让我为难,我放奉军走,岂不是自绝于革命吗?到时候西北军和武汉北伐军会把矛头对准我,我可顶不住。”
杨宇霆道:“李总指挥,我可是怀着诚意来了,我来找你,就是因为只有你能破这个死局。”
李伯阳讥讽道:“杨督办还真瞧得起我。”
杨宇霆道:“李总指挥,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试问贵军即便消灭我军,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几万人枪你能得到几成?冯玉祥对河南志在必得,若是轻而易举歼灭我军主力,其野心势必疯长,到头来你们国民政府,怕就会尾大难制了。”
李伯阳挑眉道:“杨督办倒是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知己知彼罢了,况且我和冯玉祥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民国九年到现在,他反过革命党、反过皖系、反过直系,也反过我们奉系,难保日后不会反你们国民政府。”杨宇霆笃定的说。
李伯阳沉默了,杨宇霆说的正是他所担心的,冯玉祥对河南的企图不是一天两天,西北贫瘠,只有占据了河南,才有向外发展的机会,而几十万西北军对全国局势所起的影响是巨大的,可以说冯玉祥现在已经是宁、汉双方互相争取的对象,谁争取到冯玉祥的支持,就等在天平上得到最大的砝码,直接影响胜负。
“我愿意让路,就算帮故人的忙了。”李伯阳正色起来,虚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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