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喝道:“陶贼狂妄,怎敢小视我大日天军,回去告诉你主,我们就后退两百步,他有胆就过河来跟我们一决生死。”
孙策脸色一变,急是向吴用看去。
此时因为魏军从扬州方面,又调了大批的海军北上,东面海上的形势吃紧,孙策恐吕蒙李舜臣吃不消,便派了周瑜前去支援。
现如今,吴用已是孙策最为依重的谋士。
孙策却没想到,吴用竟会昏了头,这么轻易的就中了陶商的激将之法,轻易放魏军过河。
“吴用,他是傻了吗?”
孙策脑海中迸出一个斗大的问号,正要阻止之时,吴用羽扇却指向那使者,厉喝道:“你还不快滚,告诉你主,我家天皇陛下必会亲斩他的狗头,让他速速前来送死!”
魏国使者心中恼火,却不好发作,便昂首而去。
看着魏国使者扬长而去,孙策当场就火了,冲着吴用喝道:“吴加亮,你昏了头吗,竟敢自作主张放魏贼过河,你可知道你已中了陶贼的激将法吗!”
“臣当然知道这是陶贼的激将法了。”吴用却不急不慌,嘴角还钩起了一丝诡笑。
孙策一怔,皱眉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还中计。”
吴用便摇着羽扇,冷笑道:“臣只是故意让陶贼以为我们中了他的激将法,介时他率军过河时,我们便趁机发起进攻,给他来一个半渡而击之,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孙策眼眸一亮,陡然间恍惚,原来吴用只是假装中了陶商的激将法,伪退两百步,让出河滩,诱使陶商心大明的发兵过河,等到他的先头部队登岸时,再以优势兵力一顿狂杀,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一个将计就计,加亮此计当真是妙啊,正好叫陶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孙策脸色转阴为晴,哈哈大笑起来。
吴用轻摇着羽扇,捋着短须,脸上也燃起丝丝得意。
当下孙策笑声一收,喝道:“传令,全军即刻向东撤退两百步,让那陶贼派兵过河前来送死。”
号令传下,位于东岸的七万倭军,尽皆后退,让出了两百步的距离。
西岸。
陶商立马横刀,鹰目远望,终于看到倭军后退,英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的冷笑。
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陶商情绪平静,邓艾却是神色惊变,惊喜道:“陛下快看,倭寇果然后退了!”
众将无不惊喜,一双双惊叹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了陶商。
“陛下,你也真是神了,怎么一句话叫那孙策后退,他就后退了呢?”尉迟恭激动的叫道。
陶商笑而不语。
旁边的刘基,却结结巴巴的替他解释道:“孙策前番屡败于我军,必是复仇心切,他身边又有吴用这等智谋之……之士,多半会自以为是的以为,陛下这道挑战,乃是激将……将法,所以就会来了将计就计,故意后退,好诱我们渡河,待我们少部分兵上登岸之后,他大军却突然杀上……上来,正好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羸得一场难得的胜利,所以孙策才会答应后……后退。”
邓艾恍悟,杨再兴恍悟,左右众将们这才恍然省悟,无不对陶商洞察人心的能力而惊叹佩服。
“陛下简直就是孙策肚子里的蛔虫啊,他想什么陛下统统都摸的一清二楚,我算是服了。”尉迟恭乍舌叹道。
“蛔虫?”陶商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夸朕呢,还是在骂朕呢?”
尉迟恭一愣,方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用词不当,忙是讪讪笑道:“我哪儿敢骂陛下,当然是在夸,当然是在夸啦。”
左右大将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刘基笑罢,却提醒道:“陛下,孙策既然这么自以为……为是,把地儿都腾了出来,那咱们就赶紧让他为他的自以为是,吃点教……教训吧。”
“好,就让孙策再长点记性吧!”
陶商一声冷笑,挥刀喝道:“养由基何在。”
“臣在此!”刚刚赶到的养由基,慨然上前。
陶商刀指东岸,喝道:“朕命你速率两千连弩营的将士渡河,孙策若敢违信进攻,就叫他尝尝咱们暴雨连弩的厉害。”
“臣得令!”养由基兴奋的领旨。
这些年来,养由基多是驻守于北边,没机会立什么功劳,今日被调到了青州前来,终于又有了亮相的机会,有了在天子面前表现的机会,焉能不兴奋如狂。
当下养由基便直奔河滩,喝令两千连弩手即刻登上事先搜集到的竹筏,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向着东岸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