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孙策便尽撤剧县之围,带着围攻剧县的三万兵马,以及逃回来的近四万败兵,一路向着东面的下密城退去。
一天之后,陶商率领着得胜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剧县。
此时倭军已逃的没了踪影,被围困达数月之久的剧县城,终于迎来了新生,而城中的张巡,手中仅仅只余下了八百不到的残兵,若是陶商还不到的话,恐怕还真就要支撑不住。
张巡再次立下奇功,陶商自然是欣慰不已,当即对张巡予以重赏,那残存的八百将士,统统也厚赏。
升赏之后,陶商也没让张巡闲着,命他即刻起程,前往冀州赴任。
毕竟,眼下剧县之围既已解除,青州便无张巡用武之地,冀州方面刘备的攻势正猛,那里才是最需要张巡这等守城奇才的地方。
张巡领旨而去,陶商在剧县城休息了两日后,大军便再度起程东进,浩浩荡荡的杀奔下密而去。
三日后,陶商率七万大军,杀奔至了潍水西岸。
此时的孙策已退至了下密城,稍稍恢复了军心士气,大有重整旗鼓之势。
孙策很清楚,自己手头的兵马数量,虽然勉强跟魏军扯平,但军心士气已远逊于魏军,一旦放魏军过河,过逼至下密城一线,形势就将非常被动。
所以,孙策的战略便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陶商堵在潍水以西。
为了实现这个战略,孙策便尽起大军,隔着潍水严密监视西岸魏军动向,一旦发现魏军有渡河行动,就立刻予以阻击。
是日,潍水西岸,残阳西斜。
岸滩上,陶商驻马而立,鹰目越过水面,远望着东岸倭寇军情。
视野中,陶商看到倭军旗帜鲜明,刀枪林立,数以万计的敌军,正随着己军的移动而移动,就像跟屁虫一样。
“孙策,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跟的还挺紧的。”陶商冷笑着骂道。
旁边杨再兴也看清了敌势,便道:“陛下,倭寇贴的这么紧,摆明了不想让咱们渡河,咱们若要强渡,只怕会吃苦头。”
陶商微微点头,目光看向了刘基,“刘半仙,你有什么办法?”
刘基轻摇着羽扇,说道:“养由将军所率的暴雨连弩营已到……到了,倘若能让连弩营先登上东……东岸,便能以几千人马,就守住一片登陆……陆点,到时我大军就可以从容渡河,只是怎么让几千弩兵登上东……岸,就有些难办了。”
刘基摇头晃脑,冥思苦想起来,一时却无解。
“让连弩营登上东岸……”陶商指尖敲击着鞍,剑眉微微凝起。
他的目光望向北面,仿佛也看到孙策,此刻正站在岸边,以一种自以为是的自信目光,冷笑着注视着他这边。
思绪飞转,蓦然间,陶商眼闪过一丝精光。
他有了主意。
轻吸过一口气,陶商当即便喝道:“来人啊,速派一名使者去向东岸,向孙策下战书,问他敢不敢让大军后退两百步,容我大军渡河,跟他一决死战。”
这道旨意一出,刘基,杨再兴等谋臣武将们,顿时神色皆是一变,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陛下,孙策这么贴着我们,为的就是阻止我军渡河,那又怎么会后退两百步,容我们从容渡……渡河呢?”邓艾立刻质疑道。
“是啊陛下,那孙策也不傻,他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尉迟恭也不信的嚷嚷道。
陶商却冷笑道:“朕正是知道孙策不傻,所以他必会放我们过河。”
众臣顿时茫然起来,彼此相顾,一时间都无法领会到天子的深意。
刘基却蓦然眼神一变,嘴角扬起一抹会意的诡笑,已然领会到陶商的深意,却也不点破。
就在众臣狐疑之时,一名使者已带着陶商的口信,坐小船下河,向着东岸驶去。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东岸的倭军见是使者到来,便没有射杀,放使者登岸。
孙策见陶商派使者前来,心中好奇陶商是什么意,便叫使者前来,喝问道:“陶贼派你来做什么?”
使者不卑不亢,昂首道:“本使奉我家天子之命前来,特向你下战书,问你可敢有胆量后退两百步,放我军过河,我们一决雌雄!”
一决雌雄!
孙策剑眉一凝,眸中掠起几分讽刺,便想这陶商也真是狂妄,太小看自己的智,以为一句激将法,就能让自己上当,放了他大军过河。
“陶贼是在开玩笑么,朕岂会……”
话音未落,身边吴用眼中却陡然间闪过一丝精光,抢先一步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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