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香国虽然是女王上位了,可过半大权却集中到了元老院的手中,那女人对此相当不满。而且,元老院所支持的,一直都是她快要成年的弟弟,更是让她坐立难安,时刻担心着屁股底下的位置不稳。不过她也是个识人不清的,怎么就信了南安能助她一臂之力呢?”
说起正事来,宇文祜倒也正襟危坐,眯着一双凤眼狡诈狡诈的,“如今东南水师的操练尚未完成,还不是跟他们动手的时候,但也不能让她太过张狂。临近过年,茜香国朝贺的使臣已经进京了,率队的便是她那位王弟,正可以做一做文章。琏弟,什么时候咱们去会会他。”
“人一长大,心自然就大了,更何况身后还有那么多人撺掇。茜香国女王也是个有想法的,想将国内矛盾转嫁到国外,借此凝聚一国之力,以求削弱元老院权利,达到独掌国家大权的目的。若是等她收服了国内的各方势力,说不定还真能掀起点浪花来。”贾琏对茜香国女王的评价十分中肯。
红楼世界里,几年后南安郡王兵败,才有了南安王太妃选贾探春为义女和番的事。虽然书中并未说明南安郡王败给的就是茜香国,可从他驻守的位置来看,应是确定无疑的。堂堂大国败于癣疥岛国之手,不得不以女子和亲安抚,实在是耻辱。
“我已下旨,命南安郡王回京述职,年前这人就该回来了。”宇文祜已经打定主意,南安郡王只要是回来了,日后就没机会再踏出京城,除非他明目张胆地造反。不过接替他的人选还要议一议,“南面的防务却不能放松,琏弟心中可有什么人选?”
“九省统制王子腾。”贾琏沉吟良久,还是点了王子腾的名。即便不怎么待见王家人,但贾琏也承认王子腾此人确实有才干。若不是倒霉有个不着调的妹妹,他现在该是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远离权力核心,去做一个有名无权的巡边钦差。
宇文祜闻言点头,他对王子腾也有一番评价,“王家自祖辈起就在东南军中效力,论起势力来一点不弱于南安。王子腾也是一员矫勇善战的大将,在东南军中人脉颇广,根基深厚。当年,太上皇将他调进京营,也有怕他在南方根基太深的缘故。现在让他去拔除南安的势力,倒是人尽其用。”
许多人的命运,就在两人闲聊一般的话语中改变。话题不知不觉间,又转到贾琏父子俩的处境上,宇文祜摆出一副大爷样,抖着一条腿道:“好琏儿,今儿你只要伺候好哥哥,甭管什么事哥哥都为你摆平了可好?跟你说,这满大庆就没哥哥搞不定人和事儿!”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真是个好主意。”看他那嘚瑟样,贾琏不由挑眉,点头赞同道:“昏君,还不赶紧躺平了,让我好好伺候一回。”说着手指挑起他文兄的下巴,眉眼轻佻地睨着他,“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便将茜香国女王抓来,给你当女奴可好?”琏世子也相当威武霸气!
“来吧!”没皮没脸的文兄把眼一闭,果然就四肢大张地躺平了,听话得简直乖巧。贾琏被他逗笑,刚要搓着手扑过去享用时,就听他又说:“好琏儿,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啊。”闻言,贾小琏便忍不住笑趴到文兄身上,“文兄,你这幅模样若叫太上皇见了,他一定会重出江湖的。”
经过几日的延医问药,史太君虽然很不甘,可还是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她的政儿彻底废了。好在贾政现在儿子女儿孙子都有,没有绝后的烦恼。可即便这样,史太君也为了可怜的小儿子哭了好几场。用重金封了几位大夫的口之后,这老太太就盘算着,该给政儿多添几个房里人,可不能让外人瞧出什么来了。
还有贾宝玉,好好的一个聪明孩子,现在虽然不疯了,可整日里痴痴呆呆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史太君请了多少大夫来看,都没有一个能给句准话的。对着连饭都要人喂的宝贝孙子,史太君日日垂泪。她的希望都寄托在宝玉身上,现在可怎么好啊?!
就在她扛不住准备要放弃的时候,一线希望来到了眼前。这一日傍晚,根本就没听人通传,便见一个癞头和尚笑呵呵地走进荣庆堂上房。只见他手上托着一方美玉,史太君认出来正是宝玉的那块通灵宝玉。同时她还发现,上房里伺候的丫鬟们都跟没魂儿了似的,一个个都僵在那儿。
“不知大师驾临,有何贵干?”对于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和尚,史太君不敢当面得罪,问得相当客气。这个时代,人们对神仙鬼怪之事还是笃信的,史太君就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而且那块玉总让她觉得邪乎,现在又出现在这和尚手里,让她感到来者不善。
癞头和尚其实挺不想来的,最起码也不想自己来,可那个贼老道忒会躲懒了。没事看热闹的时候他就跑得比谁都快,等该出头办事了就找不见影了。神瑛侍者到底是赤霞宫那位的红人,放着他不管说不过去。不过他方才去见过了贾琏,那位倒不反对他治人,只是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阿弥陀佛,听闻贵府公子身有不适,贫僧特来诊治。”对于装神棍,和尚还是有一套的,神神叨叨地跑到贾宝玉跟前转了一圈,宣一声佛号道:“这位公子应是一时受激过剧,迷了心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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