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变成了一个“骂名”昭著的人。值得庆幸的是,这个“骂名”不是指别人骂我,而是我骂别人。
这事儿得从刚接到的一个电话说起。一位供职于小城的小报的女文友,采访了一位我们共同的文友大姐——小城的文学青年王明华(请注意:“作家”这个称谓,在我的眼中依然光彩照人,一般人我不会乱给。),在小报上发表了一篇专访文章,心底发虚,打来电话,冲我撒娇,说不许骂我啊!更不许骂咱王姐哟!
我一时间哑然失笑。不懂得“叫骂”真谛的人们可真是玩儿不起呀!他们怎会享受到“叫骂”(或者说“酷评”)的致命快感呢?那实在是一个展览性情的智力游戏,简直是一玩儿就上瘾啊!
嘴上应承着,心道:骂不改口真君子。谁叫咱动不动就能戳中对方的软肋,并且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呢!
贫归贫,先得向王明华大姐表明心迹:我的批评,只是恨铁不成钢,用领导的话说,是一种鼓舞和鞭策,绝非骂杀或打死。我的所有批评,都是奔着文学现象和思潮去的,只有自作多情的人,才会看到对自己的人身攻击,我根本没那个雅兴和闲工夫。换种说法,值得我骂的人,都是我看重的人。不置一词者,当然不屑一顾——瞧这预防针打的,滴水不漏。
赶紧找了那篇专访来看,一看就瞅见老大一破绽,这不明摆着没穿裤子?“她坚持认为,与城市生活比较起来,农村生活更具原始性,人性的善恶美丑更接近人的本质,语言更为鲜活更充满生命力。”正是这句话,跟麦芒似地扎到我了,结果让我挠痒痒一般从身上挠下一些死皮状的疑问来,说“农村生活更具原始性”那你所理解的原始性的本质是什么呢?是混沌初开时的心智未健全,还是潜意识里自然呈现出的人性表征?如果是前者,心智尚未健全,也就是说,身体和心理的某一方面没有得到必要的启蒙教育,那么这种人性以及那些善恶美丑观念真的接近人的本质吗?通俗地讲,吃奶的孩子想象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再拿老子的“无为”思想来举例,难道只有婴孩的善恶美丑观念才是最接近人性本质的吗?我看这非常值得商榷。事实上的农村是匮乏的,事实上的农民是愚昧的,这是初级阶段的国情。
一个一辈子呆在大山里终老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就不能说他(她)抵御诱惑的能力有多强。只有见利才会忘义,只有见色才会起意,再推进一步,见大利才会忘大义,见美色才会起大意。不同类别、不同层次、不同深浅的诱惑,会对人产生各各不同的影响。不要把怕见生人的憨态可掬当做“纯朴”;也不要把心智尚未开化的浑浑噩噩,当做“淡泊”这太主观了。坐怀不乱,方显正人君子本色,你无怀可坐,怎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正是我用以命名的观点:“不经历诱惑怎么见性情?”
相对来说,丰富多彩的城市生活,那些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物质享受,才真正是对一个人的情感和意志的最初考验,或者必修科目。这个时候,人性不是会更加自然地流露出来吗?不是会更加真切地呈现出来吗?
说到方言“更为鲜活更充满生命力”我却有一个反证。鲁南方言中有个“咧”字(我姑且写作“咧”它读“lie”),其含义之丰,丝毫不逊色于蒙娜丽莎的微笑。关于这个“咧”字,有个有趣的段子。说有个外地人来本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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