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笑嘻嘻道:“谁说我要走了?”
“你……”
“逗你的。”季晨离又笑了,“我走了,回去开我的小餐馆,明烺,虽然你的眼睛是因为就我姐才瞎的,不过要没有你也不会有我姐那场车祸,所以这大概的确是你自作孽,我感激你,可我绝不会因为你打乱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活。”
“那样最好。季晨离,我们之间你来我往纠结了这么多年,早该断了。”
季晨离点头赞同,“你说得对。”
门砰地关上,明烺和季晨离又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明烺虚脱地靠在沙发里,半晌,无声地笑了笑。她没想过这辈子能再见季晨离一面,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不过也足够满足了。
这四年里,明烺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知足。
季晨离又回到了她的小城开她的餐馆。
她的分店开张,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开张那天挺隆重,还请了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忙到半夜回去,她家傻鸟饿得喵喵叫,一个大毛线团子直往她腿上蹭,跟小狗似的。
“来了来了,回来晚了饿着我家宝贝儿了吧?”季晨离赶紧给傻鸟倒猫粮,掺了点白水煮的鸡胸肉进去,又换上新鲜的水,傻鸟是真饿了,吃得呼噜呼噜的,头都不抬。
季晨离摸摸傻鸟毛绒绒的脑袋瓜子,莫名想起了明烺家的那只八哥。肯定不是季晨离从前养的那只,季晨离养的那只没那么聪明,不可能会说那么多话,再说那只鸟也早就死了。
季晨离想想明烺那样儿,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真不知她怎么还能照顾一只鸟,还把它照顾得神气活现的。
记忆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季晨离回南城之后经常会想起明烺,白天强迫自己忙起来,晚上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抱着傻鸟看电视,电视上的内容一点没看进去,屏幕上老是瞎了眼的明烺在晃悠。
季晨离分不清自己现在对明烺到底是出于她救陶源一命的愧疚,还是她心里真的还放不下明烺,她只知道自己忍不住地想明烺,就算强迫自己不想了,晚上梦里都要梦见。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季晨离觉得自己真是骨子里带出来的贱性,吃了那么多堑,怎么就是不吸取教训。
季晨离利用开分店的这一个月时间安排好餐馆的工作,就是傻鸟不知该怎么办,上次去C市的时间短,把傻鸟交给宠物店托管几天没什么,可这次季晨离打算在C市待的时间挺长的,季晨离不放心,国内的宠物托运出事频繁,她更不放心,好在这两年她挣了点钱,也早有买车的打算,研究一番后在4S店里挑挑看看,最后买了辆中型SUV,前后花了17万多,自驾回了C市。
从南城到C市,坐火车近30个小时,就是自驾,一路不休息也开了20个小时,季晨离一路把车开到孤儿院,把猫交给陶源照看,自己先睡了个昏天黑地。
休息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季晨离开车到了明烺的小区,路过超市时顺道买了点菜,到了明烺屋外,从老地方找出了那把备用钥匙。
上一次季晨离的突然造访似乎并没有让明烺生出多少戒心,备用钥匙一动不动躺在原处,连消防箱摆放的位置都和季晨离那天挪回去的位置分毫不差。
钥匙插进锁眼,转动,开门,季晨离进去的时候明烺正在喂鸟,那鸟一看见季晨离进来立刻高声叫道:“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季晨离想,这鸟可比自己从前养的那只讨人厌多了,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
明烺以为是许璐洋来看她,没有在意,摸摸鸟翅膀轻声呵斥:“傻鸟,再叫我把你毛全拔了。”
大概明烺这句话不只是个玩笑,那傻鸟一听,吓得果然立马噤声,连翅膀都缩了起来,脖子缩在翅膀根里,退到了鸟笼的另一边。
季晨离看得笑出了声,嘲笑道:“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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