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怕陈默一气之下,赌气走了,伸手要拉住陈默,却被陈默挣脱,李秀宁心中着急,又去拉她,说道:“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你不会让我们为了你一人,延误行程吧。”陈默一听李秀宁的话,越加生气,狠狠甩脱了她的手,李秀宁心中一急,一把抱住了她,说道:“你哪也不许去,过两日我自会给你解释。”陈默“哼”了一声,想要挣脱她,却被她紧紧抱着,心中气恼不已,她一心担心阿梅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想来想去放心不下,于是悄悄潜进宫来找李秀宁,谁知进来看到的便是李秀宁和差不多半裸的阿梅莎态度亲密,互诉衷肠,一时醋海生波,恼怒不已,此时气的急了想也不想,一个后肘击,狠狠击在李秀宁的小腹上。
李秀宁痛呼一声,一时疼的脸色煞白,蹲在地上,陈默也不看她,转身走了,李秀宁恼道:“居然还打我?越来越任性了。“陈默却已经跑了,李秀宁待要追,却疼得呼吸都不均匀,只好缓了一阵,怏怏回了馆驿。
李秀宁终于带着人马上路了,离开冉贡,已经快中午了,一路上,陈默赌气,不肯跟她说话,李秀宁待要跟她说几句,她就冷着脸躲开,李秀宁也是无奈。好容易军队休息,李秀宁见陈默一人,远远坐着,便凑了过去,坐在陈默身边,陈默不去理会她,嚼着干粮,李秀宁讨好道:“小默,中午吃的还可口么?”陈默捂上了自己耳朵,转头不去听,李秀宁拉下她的手,说道:“别这样,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吩咐人去做。”
陈默挑着眉,看着李秀宁,不知作何想,突然凑探头凑近了李秀宁的耳边,在她耳边大喊一声:“我不想听。”李秀宁条件反射的捂上自己耳朵,耳朵里震的嗡嗡作响,余音袅袅,陈默已经转身走开了,李秀宁叹口气,无奈的坐在那里发呆。
李秀宁是答应阿梅莎离开冉贡前不许对陈默解释,陈默生生憋屈了两天,自己个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待到彻底离开了冉贡,李秀宁要解释给她听时,她又赌气不肯听了,一路气鼓鼓的跟李秀宁冷战,李秀宁看她这样也自无奈,耐着性子哄陈默,陈默还不肯妥协,她心中也有两份生气,到了晚上,军队在一个小镇上宿营,李秀宁,陈默,柳姝,陈芝这些人宿在小镇上的客栈里,近卫队的人便在这附近扎了营帐,李秀宁和陈默睡了一间房。
晚上,李秀宁让客栈送来热水,她自己梳洗打扮了一下,特地挑了一件薄衫穿着,既然,靠说话打动不了陈默,李秀宁决定故技重施,色诱她。
她早早收拾好一切,坐在床边上,映着牛油蜡烛看书,陈默吃过晚饭推门走了进来,进门便看到李秀宁坐在床边,披着一件薄衫,领口微斜,松松的挂在肩膀上,一头泼漆似的乌发流泻披下,烛光照应下蜜色的皮肤泛着莹润的光泽,樱口微张,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
听到推门的声音,李秀宁抬起头看着陈默,说道:“小默,吃完了?”陈默没有理会她,坐在桌边,李秀宁走过来,轻轻换住她的腰肢,说道:“气生够了没有?我……”
陈默挣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气鼓鼓说道:“我想你能给我解释的时候,你什么理由都没有一个,凭什么你现在想说,我就要听了?”李秀宁拉了她的手,轻声说道:“小默,你就听我说完,到时候还气,你随便处置我,我都没有怨言的。”
陈默转过身,李秀宁索性整个人贴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陈默,陈默只觉得李秀宁柔软的胸口紧贴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跳,听得李秀宁柔柔的说道:“我那天连夜去见阿梅莎是有原因的,你别只顾着跟我生气嘛。”
陈默哼了一声,不过没有打断她,李秀宁便把前因后果都跟陈默说了,岂知这不说还好,一说陈默真是怒从心底起,想到李秀宁竟然和阿梅莎两人商量好了作弄自己,更是气的小脸发白,气冲冲的挣脱了李秀宁,转身拉开房门走了,李秀宁一呆,连忙抓起衣服披上,撵了出去,却听见隔壁传来陈芝的声音:“那我睡哪里?”隔壁睡得便是陈芝,陈默的声音道:“你去和别人挤挤。”
陈芝怨念道:“你们都是女的,我去跟谁挤?”陈默恼火道:“我管你睡哪里,出去!”不多时陈芝哭丧个脸,抱着被子出来,嘀咕道:“姐姐今天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抬眼却看到披衣而立的李秀宁,于是闭上了嘴巴。李秀宁也甚是丧气,转身回房去了。
突厥主要是牧民,极少有人口集中的地方,大部分地区,一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几十里方圆的地方,往往只有一两户人家,人马一路走来,陈默还在跟李秀宁赌气,就是咽不下李秀宁与自己情敌联手作弄自己这口气,虽然李秀宁也是无奈,但是陈默越想越是愤,一直对李秀宁爱答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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