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家伙!一下就六万!”
秦浩和气的纠正道:“不是六万,是五万七。”
尚菏瑹以陈述的语气反问:“五万七跟六万有差别么?”
路璐接过话来:“有啊,三千块钱可是不少人一个月的工资。”
“这倒是真的,”尚菏瑹顺了一句,又问:“明豪家具公司你们知不知道?”
路璐是认识钟倾茗的,便点头说:“知道。”
“我跟明豪副总是朋友,她要墙画,我把你们介绍了过去,我跟她说好了,等你们给我画完了,就直接去接她那边的活儿,明豪副总可富的流油,到时一定少给不了你们银子,我给你们介绍了这么大一个客户,你们看是不是……”尚菏瑹故意没把话说完,剩下的由着路璐俩人自个儿体会去。
说到这儿,路璐算是明白了,尚菏瑹这是拐着弯的跟他们讨价还价呢,知道别人的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啊,好奇心害死猫,果真不假。
路璐算计了一下,她和秦浩每天中午都在尚菏瑹家里吃饭,虽说饭菜是她和秦浩做的,但柴米油盐青菜鱼肉之类,可都是尚菏瑹为了混吃混喝亲自去买来的。现在这菜价,不是蒜你狠就是豆你玩,动不动就姜你军,吃顿饭可真不便宜。再加上平时尚菏瑹请他们吃的水果和喝的那些上好毛尖,这么一算计,两个月下来,也算是一笔开销,再一想,其实尚菏瑹这人也怪大方的,虽说她买菜主要是为了自己吃,可一般人哪会给你上好的毛尖喝?路璐算计的这些,尚菏瑹倒是从来没有算计过,可见,尚博士很多时候会犯点小处不算大处算的毛病,殊不知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处,一点点的累积起来,也丝毫不比大处逊色。
路璐跟钟倾茗尽管认识,可从没听说过人家要墙画,现在尚菏瑹把她们介绍过去,那给她少要点钱,也在情理之中。这年月,少挣点钱,多交个朋友,不吃亏。她想了想,哭着穷做让步:“博士,不是我跟你计较,是这社会跟咱们都计较,现在物价这么高,房价这么贵,咱们手里的这钱,真是越来越不值钱。我们工作室一共五个人,五万七看起来挺多,可平均到我们每个人身上就不多了,GDP怕的就是人均啊!给你画画的颜料都是用的最好的,再除去这一笔费用,我们能赚的钱实在不多。你对我坦诚相待,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我可以不要我那份工钱,但秦浩两口子刚结婚没两年,房贷还没还完,等有了孩子又是一笔欠账,你也别说我不讲情面,看在咱们都不容易的份儿上,五万五,好吧?您可别再跟我们说少点了,要再少,我们这两个月可真的是等于白做了。”
秦浩在一旁听得愈加怪异,平时像守财奴一样的路璐现在竟然往外散钱,这俩人,真没事?围观。
尚菏瑹对路璐的话表示理解,但她依然决定乘胜追击:“五通无,一无所有,俩五,还不得成负数呀!多不好听,这样吧,一口价,四万八,死了都要发,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