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凌厉的杀气,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凤舞阳惊吓得后退一步,踩在柴枝上发出的声响引来风三娘的侧目。“怎么了?”
“没……没什么。”凤舞阳下意识的回道。不知是因为她觉得这女人不想让别人发现,还是女人眼神中的警告。
风三娘是何等人物,看她眼神诧异有惊慌之色,心思揣测:这观音像后面有什么?
“砰!”的一声响,庙宇破烂的木门被撞开,走进五个健壮粗矿的汉子,手里抄着家伙,眼神腾着杀气,一看就知不是善类。带头的是身着灰衫的男子,从左到右扫了一遍人群,喊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女子?”
风三娘视线扫过观音坐像,看着凤舞阳的眼神似在询问。
只见凤舞阳眉心微蹙,心想这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那女人伤得很重,要是落到他们手上不堪设想,对风三娘轻轻摇头,风三娘心中了然,暗自思量。
这一问无人应答,大家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发生了何事。
灰衫男子渡步上前,微微仰起头道:“识趣的就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爷动粗。”
这时,风三娘走出人群,道:“这庙小不一眼就能瞧见了吗,除了这些可怜的灾民,哪有什么受了伤的女子?兄弟怕是寻错了地方。”
灰衫男子见上前答话的是一位年纪三十来岁容貌秀丽仪态不凡的女人,身边还有个貌美的年轻女子,看她们打扮装束不同寻常女子,想必来头不简单,如今有任务在身,少一事不如多一事,道:“在下是赏金猎人李猛,前来捉拿……盗窃的女贼一名,还望行个方便?”
风三娘淡淡的回道:“此话差矣!说了没有便是没有,也就没什么好找的。”
“他妈的,这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明明看着那女人进了这庙子就没有出来过,分明是藏了起来,老子这就把庙掀了不信找不着。”高声喊话的是一个熊腰虎背宽脸粗眉的绿衫汉,只见他抡起大刀一鼓作气向风三娘劈去。
风三娘侧身一闪避开来,剑柄往他腰间一击,只用了三分的内劲就把他震飞出去,摔在地上嗷嗷叫喊。另外三人见了一拥而上,却顶不过她一招一式,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的妄汉。那自称赏金猎人的灰衫男子,拔剑出鞘向风三娘疾冲过去,也走不过十招便落败了。
难民唯恐刀剑无眼伤及自家性命,趁着他们打斗的空挡纷纷逃出门外。随后,传来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和凄惨的叫声,在门外被杀害。
风三娘以为门外尚有援助,当看到李猛等人露出诧异之色,心下便知外面的虽不是他们的人,但能对无辜之人下手的,是敌非友!
“咯咯咯~~”伴着木屐磕地的声音,走进一个穿着宽松衣袖、大摆裙裆,前庭光秃头顶束发的中年男人,步履稳健气息沉着,一脸的戾气表露无遗,丝毫不隐藏他嗜血的本性。
同时,门外涌入一干持着兵器的杀手,把出口堵住,动作划一训练有素。
那中年男人冷冷的横了一眼李猛等人,视线落在风三娘身上,道:“把人交出来,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否则,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字一言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腔调极其怪异。
玄蓝青低声道:“师傅小心,是东洋武士。”
风三娘唇角勾起,冷冷一笑,道:“这里中原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不要以为少了主人牵绳的狗,就可以随便乱吠!”
“巴嘎!不知好歹的女人,受死吧~”东洋武士恼羞成怒,拔出腰间的□□,足尖生风,举刀横向风三娘。
此人疾奔而来,木屐竟不发一点声响,下盘极其稳妥,就算不是高手也万万不可轻敌呀!风三娘念此,当下镇摄心神专心应敌。
李猛自知远不是这女人的对手,心里盘算着找个空子逃出去,便对弟兄们打了个眼色,要往外冲。结果,他倒也是低估了东洋武士的手下,个个都是使剑的好手,三五两下就把他们压制住,李猛自己也被划伤了几道口子,急忙躲到一边上,撕下衣襟包扎伤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直嘀咕:今日真是倒了大霉了,碰上的都是绝顶高手,看来这官府的赏银不是那么好领的!
凤舞阳被玄蓝青护在身后,见来了一拨穷凶恶极的歹徒,为首之人的穿着打扮与那受伤女人相同,开始以为是她同伴寻来,却见她神情更加凝重,气息冰冷,如此防备的那只有是敌人了。
玄蓝青年纪虽轻,但踏足江湖已久,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十分淡然。这东洋武士招式怪异内力深厚,却还不是师傅对手,师傅一心想试出此人的武功招数,只防备不进攻。
二十余招下来,东洋武士别说伤她分毫,就连衣角都没碰到,更加盛怒了。高喝一声,挥动手臂,翻身倒腾,气从丹田起,劲透手臂从剑尖出,一股剑气散发而出,直逼风三娘门面。
风三娘运气护体,不紧不慢徒手接下这一招,被强大的气流击退数步。东洋武士眸光一闪,左手多了一把短小精悍的袖珍剑,一刺或一动作连贯,封住她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