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样想心里就好受多了吧。
不过通常这种梦隔天不就会忘掉吗?可是言蹊没有,特别是后面的记得特别清楚,触感,声音,样子……
言蹊猛地甩掉脑海里的画面,去拿红酒杯,转念一想,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尽量让自己集中精神。
屋内静悄悄。安之揉了下眉心,放下笔,不能写太久字,手还是会疼。
客厅留着灯,一楼的玄关也留着灯。
“你要出去吗?”安之问她。言蹊吹完头发,衬衫加长裤,外套。很简单的穿着,妆容也很淡,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就是换了口红的颜色。
“嗯……”言蹊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才说道,“相亲。”
安之默默地站着,手指掐了掐手心。
“自己在家可以吗?我应该不会太晚回来。”
“……可以的。”安之抬眸去望言蹊,即使穿着简单,她卷发披下来,眼波流转,动人心弦。
她没有立场说什么,前些天的任性撒娇已经让言蹊不自在了,她能够感觉到她的尴尬。
“戴那个耳环吧。”安之突然说。
“哪个?”
“Tiffany珍珠那个,金线的,很好看。”
言蹊拿出那对,拈起来,撩开头发,侧头对着镜子戴上一边。脸微侧,打量着,觉得不错,又戴上另外一边。
耳环是金链缀着一颗珍珠,复古优雅,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莹光。
安之的目光从她雪白的耳垂,含着笑意的嘴角掠过。缓慢地低下眼睫,心里苦涩,不能言语。
“那我回去看书了。”安之转过身走了几步。
言蹊在后面叫住她:“陶陶?”
安之回头,见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光,“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似乎本来不是想这么说,临时换成的这句话。
安之浅笑:“……刚才不是说啦,我可以的。”
“对,”言蹊顿了顿,她似乎在犹豫什么,眼光也不跟她长久接触,拂过她身体,又偏开,“……内衣合适吗?”
安之怔了怔,怎么突然说起这话题来?
“哦,如果不合适,我等会回来的时候再给你买合适的。”言蹊还是没看她。
安之低头微微羞赧地“嗯”了一声。
突然安静了,屋里沉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那……我出去了。”言蹊掠掠头发,下楼去了。安之跟着她的脚步,来到了楼梯口。望着她走下去,听着她轻轻关上一楼玄关的门,不一会儿,听到了开车的声音。
而这时,安之又站在楼梯口,一楼下面安安静静的,她还没回来。安之在楼梯口坐下来,灯依旧亮着,外面的天是黑暗的。
也许外头有月亮,也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