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小丫头兴高采烈的摊开一匹桃粉色的布,两眼发亮的盯着布匹,嘴角现出明亮的笑容。
“姐姐,真好看,从来没有人送过我这么好的东西。”丫头拿起布料在身上比划两下,随后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失落下来。
她手里还抓着布料,双手垂下,眼里再次浮现出满满的忧伤:“可是姐姐你还是要走。”
厉君无语半晌,最后冷漠的说:“丫头,叫了我这么些天的姐姐,可是你别忘了,我是男人。”
水善若手指抓着布料,几乎把这料子还算不错的布抓出个洞来了。
“丫头,虽然过了这么些日子,可你也懂得男女有别,”厉君背对这她,“跟着我,若你的名节毁了,你今后还怎么嫁人?”
“姐姐,我过去……从来都没打算嫁人,”丫头的声音很平静,“如果是你,名节坏了也没事,反正我无父无母,顶多就是去做姑子。”
“丫头,你想过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厉君双眸若星子,嘴角挑起的时候笑容异样的勾人,“你到处流浪,你想要的,无非是安定的生活。”
“姐姐一向都不是安居在哪个地方便会安安逸逸过上一辈子的人,”厉君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姐姐希望的生活,便是不停的走,走到哪里,累了,便停下来休息一下,休息够了,就接着走,如今天下乱势未定,到处都有危险,你跟着姐姐,也会面对这些危险,而姐姐,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你能明白吗?”
水善若一听这话,眼泪倒是不掉了,只眼圈还红红的,她抓着姐姐的手腕,很认真的说:“姐姐,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只想跟着你,无论什么我可以努力,我可以学,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厉君看着她湿亮的眼眸,最后道:“好,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我会留在襄州城教你武功,如果你能接我两招,以后无论我去哪里,都会带上你,如果你达不到这个要求,你就好好留在襄州城,做陆将军的义妹。”
“是,姐姐!”水善若破涕为笑。
就在水善若为姐姐能从三天留到三个月高兴的时候,他们因时间差而错过的大小姐此时正带着一众手下在前往襄州城的路上。
幽暗的暗道内。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夫背着药箱往前走,他的双眼都用黑布遮住,身边一个侍从引着他前行。
直到到了目的地,侍从将他眼上的布掀开,他的眼前一亮,却见是一间暗室,地方不大,一侧有个通气孔,旁边燃了一盏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息,灯光幽幽暗暗,他眯起眼睛也没看清楚面前这个人的样貌。
男子身形纤长,他抬起腿,露出两条腿。
“这伤,能不能治好?”
大夫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幽暗位置传来的声音,低下头一看,却见有两条伤疤横贯在他的脚后跟,伤口已经结痂。
“脚筋全断,且历经时日过久,今后靠拐杖可勉强行走。”
没有让这位大夫再开方子,阴影中的人挥手示意侍从引他离开。
“左义,不必再为我费心。”陆慕将腿放下,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如今眉梢都浮上了笑意,他对着阴影中的人说,“能活着就好。”
左义抬头,他的眼神阴沉:“将军,我担心的是,若这件事被传出去,你即使立下天大的功劳,也定会被今上解了兵权!”
“无所谓,”陆慕将手中的事物放下,“在这之前,我会给辽军准备一份大礼,现在,我还是先去看望一下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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