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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赛第2期论唐沈琦的《癫狂》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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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沈琦的随笔近于“流言”体的散文。像是“写在水上的文字”流动之中见绚烂,绚烂之极归于平淡。平淡,却还淹然流动着。所谓淹然,就是“有人虽遇见怎样的好东西亦水滴不入,有人却像丝棉蘸着了胭脂,即刻渗开得一塌糊涂。”我觉得,唐的特性就像丝棉,像云和雨,像水和鱼,于不经意间就能溶入对方,感染对方。是一种境界。

    唐沈琦在癫狂的第一段说:“神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必须写点什么癫狂的东西来呼应一下癫狂的高三。倒不是因为狼狈与空虚,只是觉得时候到了。”开头这句“神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可见唐沈琦的文笔,有日月山川的浩然之气。而写文章“只是觉得时候到了”便又知文章的贵。因为文章本是觉之音,在人世与大自然之际。已然豁脱,委实难得。

    唐沈琦是一名高三的学生,但她的文章,除了绚烂,更是苍凉。在她的文章里,一面注重情绪化的写意,一面又发挥她的幽默品格,语言的运用和把握上十分精致和讲究;如果说苍凉是因为张爱玲对她的影响,那幽默则是骨子里自修而成。唐沈琦说:“回忆不必样样都装在水晶瓶里,但至少不能任凭其面目可憎,老了要看看的。”就这样,她以一个孩子的口吻,又如一位尚未历经沧桑却俨然知道必定物是人非的过来人在提醒自己;其“担心回忆不好看”的幽默下面,我们看到了隐藏着的更大的苍凉;而或许她也知道,水晶固然晶莹剔透而又美丽纯洁,倒不如把回忆装进飘流瓶掷于大海更显自由些。水晶里的美,注定不长久,因为水晶易碎。

    易经云:君子以思,不出其位。而很多事,她似乎早已看清结局,心境荒芜。她有孤独、有苦闷,对世界,她爱不起来。于自己,也是多少有些失望;又如她刚进崇中的一段文字:“恍若隔世般,我已披上了高中的校服。开学后,爱上了洗衣服。洗衣服也是一门课程,它让我明白一个人的手怎样从年轻到衰老,从细滑到粗糙母亲的青春就是在每一次洗衣服中渐渐变老。”爱上了洗衣服,起初看来约莫是一件惬意和可喜的事。殊不知,此爱只是爱,并非真爱。也许她爱的并不是洗衣服本身,而是因为明白了一个道理:因为洗衣服,联想到母亲的手由细滑到粗糙,进而联系到青春的远去,女人的衰老。

    她的这种独特的气质,在我看来,可谓一个“异数”这位出手即显成熟的少年女作家,以其对女性悲剧的深刻思考和特有的感知方式,咀嚼和叙写日常的生活状态,且不说她是否卓有成就,亦是未来文坛最美的光亮之一。无论从文化学、文艺心理学、美学,还是一般散文的个性风格来欣赏,唐沈琦的散文都有着“横看成岭侧成峰”的突出。她散文的文化属性,植根于她对现实人生的热情思考,默默投入和深刻认识之中。所以不难发现,唐沈琦的这类散文正是她身上那种世故的人与文坛才女双重气质奇妙统一的文字记录。虽然她才高三,然已僭越多时,尽管她本人谦逊地说自己是“装少年老成”她试图把现实和理想分开,却只对中文系情有独钟。唐姑娘生活在人世,尽管未经受张爱玲般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读者却能在她散文的水池中看到一个很想踩到冰上去,体验一瞬间被承重的快感的女孩子;一个回忆不必样样都装在水晶瓶里,但至少不能任凭其面目可憎的女孩子;一个就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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