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寂静,因为夜里没有了色彩,也就没有了人。我不是一个对色彩有敏锐感知力的二十岁青年,黑色苍茫的瞳注定了我是一只也只能是一只蝙蝠,不吸血,不食虫,只是一只盘旋在夜空中的蝙蝠,空睁着黄沙满天的眼去融入夜的黑暗,然后徘徊,在破晓时分,无声的坠落。
注定了,我的双翼承载不了人们向往的美好。
想去上海。传说中的不夜城。
暗夜的一角,有人声。
久久说她想去上海,她说去上海最直接的途径有两条,一是考上上海交大,二就是在新概念获奖。我很清楚这的确是现在普通又不普通的两条快捷之路,可是又谈何容易?久久说她要考进去已经没指望了,只能选择后者。新概念。草莓多多也说她要准备新概念。这让我感到心里一直苦苦挣搏着支撑的平衡严重倾斜,濒临崩溃的边缘。是的,久久和多多都有这个实力,都极有可能在千军万马熊熊烈火中冲出重围疾风穿行而毫发无伤。她们年轻,她们有才,从小时候起就把文字当积木一块一块的把玩一层一层的叠垒,在还没上高三的时候就构筑了一座坚实牢靠金碧辉煌的城堡。我有什么呢?从小到大在街边是烂崽在学校是痞子偶尔考个好成绩拿着试卷到父母面前换了钱以后就折成飞机妄图它可以飞到非洲撞死某只犀牛,高中辍学后还年少懵懂目空一切的说我要去流浪。嗤,流浪归来又怎样?并非虎落平阳而是黔驴技穷,变成了一个自以为可以潇洒的告别凡庸的校园生活的傻瓜,终究落得一个窘迫,一个不值一提。
直到上个月,终于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开始以最严肃的严谨态度去正视自己的文字,不再像前几个月一样坐在井底惊叹的说哇,这天空多辽阔啊,生活多安逸啊。当从虚空浮华中诞生出对自身某些方面是自欺欺人的本原的否定性认知,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外强中干,什么叫眼高手低,就像一扇玻璃窗,没有断裂就看不到瑕疵。
当我误锁了一扇门,我看到了一扇窗,推开之后,窗外天宇旷阔,春暖花开。
直到上个月在论坛里无意中看到了几个专栏作者,阿祖、一草、卡卡夫、甘世佳、呢喃的火花同在一个论坛,跟他们是那样的接近。想到自己手里还有他们的书,还有他们在杂志上的文字,才知道自己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是以怎样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玷污了应该神圣礼拜的文字。
文学,是一块永不止歇的流刑地,我虔诚的上前招供,画押。
我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在一个月时间里的飞速进步,所以当时我换了一个在网络上的id。
一瞬间天光大亮,魂飞魄散。从今天开始,我低调做人。
至于新概念,写到这里我也萌生了去试一试的想法,虽然是c组,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也可以尽我所能的做出最大努力。
5。明朗
漠然(人名)对我说:你终于正式开始了你的写作生涯。
这让我很安慰,又让我产生了一丝一丝的忧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够如他所说,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摸索着一直支撑下去,我担心自己在不期然遇到一个冗长的瓶颈时挤不过去而放弃了。
可是这两天不断收到类似于这样的鸡毛信:
发信人风尘里的长发发送时间2005。10。0402:24正文长度61字节
我一直在偷偷恋着你
在黑的夜
黎明是你的文字
点燃我沉睡的心
这样的肯定是给予我的最大鼓励,这不是朋友之间避免伤感情的刻意吹捧,而是实实在在的获得认同。放下虚有其表的傲岸姿态,我不再狂妄。
在榕树,在沿途,在应许认识或不认识,熟悉或不熟悉的朋友们,你们的关注将是对我最有力的扶持。
一口气写到这里,我明晰的看到了在这短短的一个多钟头里,尤其是在文章的最后两节,我的思绪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又让人庆幸与感恩的转变。也就是到这里,我想到了这篇文章的题目与其他的小标题。
散文的心情。
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