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歧,只要是个人物,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一旦柳如烟抵达了扬州,统领扬州岳阳荆南一线,那么湖南观察使刘崇就是好好掂量掂量一下了。
李泽左思右想,似乎也只有这个方案才是最合适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夫人了。”看着柳如烟,李泽道:“让李泌卸任卫尉寺少卿出任你的亲卫统领!从右千牛卫中选派五千精锐士卒,浮舟南下。”
一个月之后,海兴,由柳如烟亲自率领的五千右千牛卫精锐士卒逐一登船,庞大的船队连绵数十里,扬帆南下。
而与此同时,在淮安涟水,一场大战也拉开了序幕。
龚云达水师覆灭,儿子被生擒活捉之后,立刻便成了缩头乌龟,任凭朱友贞如何逼迫,也只是阳奉阴违,要军粮军饷,他绝不拖延,东挪西凑也会及时送到,但要他全力向扬州进军,他却推三阻四,不肯尽力,朱友贞也是无可奈何,却也不敢逼迫过甚,必竟现在他还需要淮南的大量粮草接济,真要逼急了龚云达再来一次反复,反而是损失更大。
但扬州这颗钉子必须要拔掉。拔掉了扬州,也断绝了龚云达其它的想头从而彻底地将他绑上战车。在龚云达不肯出兵的情况之下,驻扎武宁的曹彬亲率一万兵马向扬州发起了进攻。
而扬州方面却也不甘示弱,在提前得知武宁将出兵之后,竟然是先发制人,由任晓安集结了在扬州的五千兵力,率先出手,抢占了淮安涟水。
涟水是江南最重要的盐场之一,现在更是朱友贞重要的敛财工具之一,失去的涟水的大量盐场出息,对于朱友贞来说,绝对是财力上的巨大损失。而且,淮安是大运河与淮河的交点,事关漕运枢续,盐运要冲,丢掉了淮安,在战略之上亦是无法承受之重。
朱友贞怎么也没有想到,扬州一支孤军,竟然会先发置人,在武宁还在筹备对扬州的战争之时,扬州方面已经闪电般地出兵淮安,占据了涟水。随着涟水丢掉,中原地区,盐价应声而涨。
这一下,就更坚定了朱友贞必须拿下扬州的决心。
五千对一万。
任晓年却没有选择在涟水城中坚守,反而率军出城,准备与对手来一场野战。
“涟水县城太小,一味龟缩城中,让对手围着打,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飘扬的旗帜之下,任晓年对着麾下数名将领道:“不如与对手硬撼一场,重挫对手锐气之后,再论其它。五千对一万,怕不怕?”
葛彩翻了一个白眼,“任将军恁也瞧不起人,不过是我军一倍兵力而已。”
“这可是宣武军。”任晓年笑道:“与淮南军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土鸡瓦狗耳!”葛彩伸手弹了弹手中的大刀,道:“末将请为先锋。”
任晓年大笑道:“好,那就以为你部为先锋,刘元,你为左翼,秦疤子,你为右翼,高鹏,你为葛彩后援,我坐镇中军,我们就好好地来称一称宣武军的份量。曹彬是沙场老将,成名多年,这一战,却是我们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正好成为我们的踏脚石!”刘元大笑道。
“都去吧!”任晓年抬头,看着远处逐渐扬起的烟尘,看着狂奔而回的自家斥候,挥了挥手,道:“为万世,开太平!”
“为万世,开太平!”几只拳头握在一起,重重地一碰之后,几名将领纷纷上马,向着本部而去。
“葛彩,小心一些。”刘元拉转马头,看了一眼葛彩道:“我还想吃你的杂面煎饼子呢!”
“撑不死你!”葛彩啐了一口,眼中却满是笑意,一拉马头,向着正前方疾驰而去。
烟尘渐渐消散,大队的宣武军出现在唐军的视野之中,在距离唐军本阵两里左右,宣武军停了下来,开始整顿队形。
曹彬眯着眼睛注视着远方的唐军。
对方主动求战,大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先前为攻城所做的大量准备,倒是显得做了无用功,如果能在野战之中击溃对手,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早知如此,就不必拖延许久了。眼下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为了筹集这一次出征的粮草饷银以及一应军械,武宁刺史徐想,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足足一个月,才将一应所需筹备妥当。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之所以会需要这么久,却是徐想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