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抖什么?”凤歌退后一步,避开那人伸出的手。
男人又擦了把鼻涕,看得凤歌直皱眉,脏死了。
这男人显然不正常。
再看其他人,没有一个流露出要救饶的意思,顶多眼里藏着此许的担忧,却都倔强的抿唇不语。
“你这是什么毛病?”她细细打量了一眼,这男人压根没病,可这恶心人的模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男人这会已经不止是流鼻涕了,连眼泪都溢了出来,头还实不实的抽一抽。
“我,我要吃药,我要去吃药。”男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红着爬了起来,闷头就往外冲。
院门开着,可他却没能冲出去,冲到门口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身体弹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幕大家伙可都看在眼里,暗自心惊。
原来刚刚风国师并不是在吹牛。
她说所有人都不能走,果然不是随口说的。
那眼泪鼻涕横流的男人又试了两次,结果都是一样。
他知道冲不出去了,于是又爬了回来,爬到凤歌身前,哭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再不吃药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他疯狂的抓着头发,身体仿佛在经受着痛苦折磨。
凤歌皱眉看着他,若有所思。
男人见哀求无用,便绝望的喊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凤歌凝着男人,冷声道:“剑就在地上,你要死,我可不会拦你。”
男人喘着气,原本还算周正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手抖着不停,断断续续道:“我,我做不到,我杀不了自己,我做不到。”
凤歌抬手一挥,一道劲风袭去,将男人干脆有劈晕,转身走到领头的黑衣男人面前,沉声问:“他怎么了?”
男人刚刚也在看着,心里的惊讶不比凤歌少半分。
“我不知道。”他摇头。
他从未见过周四这模样,偶尔就算有失态的表现,也从未这般。
“他是不是经常去某个地方,颓靡着进去,精神抖擞的出来。”凤歌问。
男人眉头一挑,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哪里?”她问。
男人想了想,觉得并不是什么秘密,加之他也想知道周四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模样,便干脆的应声道:“奉仙居。”
“奉仙居?什么地方?”凤歌问。
男人抬目看了她一眼,“青楼。”
凤歌面色未变,转目扫了一众沉默不语的高手们一眼,道:“还有谁也常去奉仙居?”
没人吭声,却有几个低下了头。
凤歌走到一个低下头的男人面前问:“你知道他在奉仙居里吃了什么药吗?”
男人点头,迅速抬目去看他们的头儿。
见头儿朝他点头,他这才开口道:“是‘醉芙蓉’,千金难得,也不是谁都能买到。我们哥几个好几次想见识一下,都被拒绝。”
“为何他能买到?”凤歌不解。
既然是青楼在卖的东西,难道不是有钱就可以吗?
男人道:“周四和我们不同,他是长元公主的儿子,太后是他外祖母,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自是与我们不一样。”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看上的姑娘被周四横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