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阴德啊!她怎能放过这种机会。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辰,皇帝终于醒来,一睁开眼,看见上方熟悉的帐顶,他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在太监的扶助下坐起身。
“皇帝!”太后红了眼眶,上前握住儿子的手。
短短一天,她仿佛老了十岁,心里的煎熬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若皇帝没了,她这个太后的好日子便也到了头,她心里很清楚。
所以,她才是这个宫里,最希望皇帝活着的女人。
“母后。”皇帝反手握住太后的手,朝太后点头:“儿子没事,母后放心。”
太后点头,眼里泪花闪动,终是没让它落下来。
她是太后,国君的母亲,眼泪不能随便落。
这种时候,该笑。
太后由宫女搀扶着坐下,皇帝的目光在殿室中扫了一圈。
霍斯赶忙带着霍绪等人上前跪拜:“恭贺陛下逢凶化吉!”
凤歌皱眉,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下跪,可霍斯这马屁精已经带着一群人都跪了,她不跪,倒显得异类。
正犹豫着,皇帝的目光落在凤歌身上,龙颜立时大悦,朝凤歌招了招手:“风法师,快过来。”
凤歌快步上前,正欲朝皇帝行礼,皇帝挥手道:“不必多礼。朕特许你和国师一样,见朕不拜。”
凤歌眼前一亮,忙谢过皇帝。
皇帝笑道:“今日若不是你和国师,朕这条命怕是捡不回来了。”所有的事情他都记得,记得一清二楚。
那些,可怕的记忆,又庆幸的记忆,想抹也抹不去。
凤歌道:“陛下,您还记得是谁拘着您的命魂去了百宁宫吗?”
皇帝摇头:“我看不见她,只听见过声音,应是个老妇。”
“是从什么地方出来,而后去的百宁宫呢?”凤歌又问。
皇后的面色惨白如纸,拢在宽袖中的手紧绞着帕子,上好的丝帕生生被她绞出两个破洞来。
皇帝又是摇头:“那妖妇也不知施了什么障目法,朕原先被她囚在炉鼎里,完全与外界隔绝,看不见也听不见。她原想将朕的命魂给炼化,谁知刚炼了没一会,又将朕给拘在了木簪里,而后的事朕便是到了百宁宫才又能看见听见。”
凤歌道:“她让您在百宁宫恢复视力听力,无非是想将此事嫁祸给贵妃娘娘。”
皇帝点头:“你说的没错。一开始朕真以为是贵妃所为,直到你前来救驾,朕才在你们的对话中得知事情有异。这事,确实不是贵妃所做。”
太后问:“那现在是断了线索吗?还能抓到那个幕后黑手吗?”
凤歌淡笑,云淡风轻:“当然能。”
皇后面色又是一变,急问:“你可别信口开河,连个线索都没有,你要怎么抓?”
凤歌转目看向皇后,道:“谁说我没有线索?”
皇后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你是说,你有线索?”她紧张的从椅中站起。
凤歌道:“是啊,我有线索。不过,皇后娘娘您似乎很紧张,您在紧张什么呢?”她凝着皇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