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刚刚很轻松便斩断妖树根茎,且未有五丝污迹残留。
“兄弟这剑——”望尘凝着那剑看了好一会,始终没看出什么来头。
凤歌淡笑,将剑收入鞘中,“寻常的剑罢了。”
望尘摇头:“不瞒兄弟,我乃器宗弟子,自小便随师傅习炼器之道,对器也算有些见解,兄弟这剑,绝非凡品。不知可否告知,这剑出自哪位器师之手?”
凤歌道:“我从大法居买的,想来应是出自元道大师之手。”她笑了笑。
一听元道大师之名,望尘面上立马浮出敬色。
身为器师,自然知道元道大师,也清楚元道大师的实力,自生敬意。
“原来是出自元道大师之手,难怪如此不凡。”望尘叹道。
凤歌摆手:“现在似乎不是闲聊的时候,此地凶险,你们还是走吧。”
听出她言语中的意思,望尘急问:“你们不走?”
凤歌摇头:“自是不走。这里应有先人传承,既然来了,定当要看一看。”
一直未说话的蓝衣青年道:“既然你自己不打算走,为何又要我们走?是想独吞吗?”
“白唐,莫要胡说。”白果瞪了师弟一眼,怨他多嘴。
白唐冷哼:“怎么?我又没说错,他自己不走,却让我们走,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行莫本也想讥讽两句,可想到人家刚刚救了师弟的性命,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轻轻哼了一声。
凤歌耸肩:“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你们莫是不愿信我,也随你们便。想要得到这先人传承嘛,不仅要运气,还要一点实力。如此,那就各凭本事了。”说着她和夜沧澜并肩往前走去。
白唐见状,赶忙跟上。
白果见师弟去了,自是不能让师弟落单,也匆忙跟上。当然,他自己也很想去。
行莫看向望尘:“你怎么说?”
望尘一脸纠结,他想带师弟的尸骨离开,可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走吧。”他最终决定继续往前,也不枉费师弟丢去的性命。
阴阳树林比他们想象的更大,越往里走,阴寒气便越浓重,偶尔可见某棵树下有化成白骨的尸体。
“世上怎会有这种阴邪之物。”白唐嘀咕道。
白果应声:“世上什么都有,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心些,莫要分神。”
“知道了。怎的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婆妈妈的。”白唐年纪小,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里会将这些告诫放在眼里。
白唐话音刚落,突然一条臂粗的树根从泥地里钻出,径直朝白唐扎去。
所有人都将剑拿在手里,只有白唐没拿,这会见树根朝他刺来,他想挥剑手中却没有。
心里那叫一个后悔,不该不听师兄的告诫。
幸好白果就在他身边,见状迅速挥出一剑,虽未将那树根一剑斩断,却也削去一些茎皮,令其滞退,为白唐争取到拔剑的机会。
而这时,四面八方的阴阳树都开始了围攻,数不清的树根从泥地里钻出。
凤歌的诛邪剑几乎是一剑两根的斩,夜沧澜更是一挥手便断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