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富贵砸了砸嘴:“见梦回,你想的美!我是替我夫人传话的,她在听涛苑等你。”
“你夫人?”帝凤歌惊疑地看向正在贼兮兮笑着的鱼富贵。
听涛苑是家很别致的茶舍,里面种满了墨竹,主家是个喜欢云游四海的散神。去听涛苑的没什么大富大贵之辈,那些贵人瞧不上这里的寒酸,倒是爱好清幽的常来。
这里没有小二接待,茶是自己取了泡,茶钱也是看着给,所有的钱都放在二楼的箱子里。这样一个地方,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有偷盗之事发生。
帝凤歌推门进去,里面的人也不瞧她,只是闲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别有一番风雅。
她上了二楼,南面尽头的雅舍正溢散出丝丝缕缕的香气。
“你泡茶的功夫见长啊。”帝凤歌说道。
“这都好几年了,怎么会停留在原地呢?”林如画抬眸看她,眉眼中少了当年身在其位不得不为之的算计,多了几分柔和恬静。
“我早就想去看你了,但一直没工夫,想不到离得这么近也能成为阻碍。”帝凤歌说道。
“我们之间就不说那些俗的了,你要去战场了,我来送一送。”
帝凤歌笑了笑:“不过是两个月而已。”
林如画看了她一眼:“你心中肯定也知,你此番前去不是单纯的上战场那么简单。”
“签牌是假的,但我是个迎难而上的人,人家布好了局,不去不合适啊。”帝凤歌答道。
她这话中有调侃的意思,毕竟当年林如画也是给她布了局,她同样的明知故去。
林如画笑了笑:“你能想到我就放心了。”
这两人的相处很是轻松,帝凤歌早知,她们之间若是少了立场上的阻碍,就注定会是朋友。
林如画,可以说是她的知己。
“神域的太平,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林如画突然说道:“从你和百里星辰重逢来神域的那一刻起,仗就已经在打了。”
帝凤歌垂眸看着杯底:“手法是好手法,就是茶差了些火候。”
林如画浅浅一笑:“你们不是在添柴呢吗?”
“可是茶泡在水里前,还有些工序要做。”帝凤歌抬眸道。
“那些工序是正常运行的,但若是有一人打乱,你的局面就变了。”
“若是乱了工序,茶出不了好颜色,对我而说是好事。”帝凤歌说道,她伸出手:“我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个人。”
二人均在对方的手心写下字,然后相视一笑。
外面的竹子在风佛下摇晃起来,这么好的地方,还是一直寒酸着吧。
“你身在深宅,怎么晓得这些事的?”帝凤歌问道。
林如画叹了口气:“那不是有个人天天去我耳边絮叨嘛!”
帝凤歌勾了勾唇:“何时能喝上喜酒啊?”
“喜酒没有,娃娃的生辰宴可以请你参加。”林如画瞧了一眼熟睡的女儿。
“鱼富贵挺好的。”帝凤歌往后一靠,说起了媒。
“鱼梦回也挺好的啊!”林如画却没正经。
帝凤歌一定这话,立刻投降了:“得得得,我不跟你说。”
她们笑闹过后,帝凤歌正经道:“我说真的,鱼富贵真的挺好的。”
“鱼家是不会让我这样的女人进门的,我怎么可能做的了未来的家主夫人?”林如画的表情似是看透了一切,但她并没有贬低自己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帝凤歌点头,林如画性子傲,定不会同意做妾。鱼富贵肯定也不想委屈她,但鱼家……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孩子醒了,又逗弄一会儿,帝凤歌才独自离去。
她看着鱼富贵对林如画殷勤的模样,不由打心底为她高兴。这样的人儿就该得遇良人。
听涛苑离百里府不远,她没乘坐飞行兽,而是伴着夕阳散散步。
但没想到,走过一条街便有人拦住了她,真真是坏了这余晖下的好兴致。
“幽夜将军有何事啊?”帝凤歌戒备地问道。
“帝凤歌,夙烟公主有请。”易幽夜眸色森寒地说道。
帝凤歌抬头瞧去,香满园,皇室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