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人抱着痛呼一声,从树上蹿了下来。
“要不要下手这么狠啊!好歹昨天我们还同生共死过,一条船上的朋友啊!”北堂夜抱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瞪着洛云染。
洛云染把地上的那第三颗鹅卵石踢起来,拿在手里一抛一接,“鬼鬼祟祟跟着我想干嘛?”
什么一条船,他们可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
北堂夜笑嘻嘻地放下了抱着脑袋的手,觍着脸凑了过来,绕了洛云染转了好几个圈,“看你现在这样子,看来你家那个小殿下的命是保住了?还特意来给他带早饭回去啊,还真是贴心。”
“是啊,你这个没人疼没人爱,还在别人国家当质子的,就羡慕嫉妒恨吧。”洛云染在人伤口上恶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北堂夜膝盖中了一箭,双拳不自觉握了握。
说实话,来苍云国原本就是他自己的计划,说不上是完全被迫。
所以来的时候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委屈。
但是这会被洛云染这么拿出来一说,他的处境好像还真的挺可怜的。
“哼,我好得很,不需要别人关心。”北堂夜外强中干地逞强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刚才躲在树上,这皇宫里的树一到了秋冬天就不要命地往下掉叶子,真是讨厌死了,还是他们青璃国的皇宫漂亮,“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昨儿个你走了之后,勤王又回来找我了。”
洛云染眉毛一跳,有些奇怪,“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他跟勤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事洛云染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毕竟她心里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别人知道你心知肚明是另一回事。
她根本不想跟北堂夜他们变成一条船上的人。
北堂夜瞪了她一眼,“当然跟你有关系我才来找你,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昨天勤王说他在我这捡了块腰牌。”
“什么腰牌?”洛云染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
空的!
北堂夜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那腰牌十之八九是她的,“勤王没给我看,就说是一块上面刻了个‘云’字的腰牌,问我是什么人的。”
洛云染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冷声质问,“你把我出卖了?”
“我脑子坏掉了?我还怕你把我下毒的事情说出去呢,干嘛不打自招。”北堂夜翻了个白眼,摊手,“放心吧,我什么也没说,就说不知道。”
洛云染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觉得北堂夜的话也有几分可信。
他们现在,算是相互握着把柄。
如果北堂夜出卖了自己,她也可以把北堂夜投毒的事情抖落出来。
北堂夜应该不至于那么冲动。
况且,北堂夜既然有心想弄勤王,那也没有那么好说话,对勤王有问必答。
她手一松,退后一步,回到原位,“暂且信你,但你什么都没说,勤王难道就这么好糊弄?”
北堂夜摇头,“勤王自然是不好糊弄,但我就说我不知道,他也没办法,但我看他昨天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很不对劲,可能这件事上不会善罢甘休,你最近自己小心着点吧,话说回来,昨天那事不会真的是你干的吧?”
洛云染愣了一下,“什么事?”
“纵火啊,你没听他们昨天那么大张旗鼓地说要找什么纵火犯吗?”北堂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