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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下毒的同时又存了存心要折磨人的恶趣味。
在上个世界,洛云染对北堂夜出手的印象只停留在“干净利落”“行之有效”上,比如在金一堂那次,要么不动,一动就直接放倒一大片。
却没想到年纪比较小的北堂夜也有这么皮的时候。
这算是一个年龄段的特征,也是弱点。
随着历练的增长,他会渐渐明白这种多余的事情只会增加不确定因素,给自己造成麻烦,而渐渐舍弃掉这些东西,只做需要的事情。
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变得更成熟,也更难对付了。
“这件事不要跟勤王说。”洛云染说。
东锦霄的眸色古怪地转了一下,眼底沁出一抹笑意,“你这么不喜欢四哥?”
“我不是不喜欢勤王,我是讨厌他。”洛云染非常严格的纠正了东锦霄的用词错误。
原本她对勤王的印象是没有这么差的,是皇子都有野心,你想要更多想去争去抢这都没有问题。
但勤王偏偏是个又当又立的人。
尤其是之前他给了洛云染假玉牌之后,洛云染就更看清勤王这人的险恶用心。
他自己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看别人狗咬狗一嘴毛,然后他再出来装好人。
更讨厌的是,昨天晚上因为他和太子,她差点被洗澡水给淹死!
东锦霄忍俊不禁,却还是淡声开口,“嗯,这种事情以后你跟我说就行了,别在别人面前说。”
你当我傻吗,到处跟人嚷嚷说我讨厌勤王,我是不想活了?
洛云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把推开东锦霄,紧张地问,“那这件事是不是要马上向上面汇报一下?”
东锦霄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又瞬间松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你说封条和试题的事?”
洛云染点头。
东锦霄往后靠了一靠,“这不着急,考完之后试题会被封锁存放,要等所有考试都结束之后再统一阅卷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后面还有两场考试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考,所以暂时没人会去碰那些危险的东西。等我稍微好一些,我就写道折子递上去,把事情说清楚。”
听到那些东西一时半会都不会被人接触到,洛云染放心不少,“那就好。”然后忽然一惊,匆忙朝外面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文举的考试推迟了,武举呢?”
“照常。”东锦霄道。
洛云染惊呼一声,手忙脚乱,“那怎么办?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去监考吗?要洗漱吗?要更衣吗?还是我赶紧去帮你拿些吃的来吧!”
东锦霄拉住她,把人拉到床沿坐下,温声开口,“不去了,我昨儿跟父皇说了,卸了身上所有的职务,闭门思过。”
洛云染愣了一下,眯着眼睛锐利地打量了他一会。
东锦霄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睛,“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现在要专心养病啊,卸了职务好好休息不是正好吗?”
“可是你说你是昨儿个见皇上时主动要求的。”
“对。”
洛云染继续道,“但是你昨天见皇上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