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把这些明的暗的哨口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洛云染乜了他一眼,“我乐意,闲着没事干就喜欢研究这些,不行吗?”
北堂夜弯唇摇了摇头,“我看你也没有看上去这么信任东锦霖吧?”
洛云染回头眼神不善地刮了他一眼。
北堂夜全然没有被她吓到,径自往下说,“像你刚才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其实不管表面上看起来你和东锦霖多么和好如初,但是裂缝就是裂缝,镜子碎了,就算完全按照原来的样子摆回去,有些东西也是不会消失的。”
洛云染嗤笑了一声,“你既然什么都懂,又为什么自己看不开。”
北堂夜呼吸一滞,被人狠狠戳到了逆鳞,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我只是不明白,论感情,我对你的用情绝对不会比东锦霖浅!为什么你能接受他却不愿意接受我!”
他是骗了她,但是归根到底,他都只是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
而且只要她在他身边,他都是尽自己可能的极力保护她,让她远离危险。
不像东锦霖!
明明一早就察觉到她这个相府嫡女有异,却故意装作不知,把她卷入皇权争斗之中,时时刻刻都让她处于危险之中!
洛云染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那只是‘你以为’的罢了。”
说完又继续盯着议事厅那边的动静了。
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跟东锦霖说什么,她离开到现在,大半个平阳城都跑过来了,他们居然还没说完。
而且门虽然开着,但是四周一直布置着严密的暗兵把守,根本让人接近不了。
这个样子下去,他们要说到什么时候?
难道没人把城外混战的事情告诉东锦霖吗?
北堂夜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狠狠一击,心脏一阵闷痛,有那么一瞬间几乎都快要窒息。
是吗?
原来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是真想的。
“我研究这些弯弯绕绕的路子,用来防着的,从来都不是东锦霖。”洛云染回头,见北堂夜一脸深沉,脸色十分不好,想了一想,又补充道,“东锦霖算计我,但他从未真正对我做过什么将我至于危险中的事情,之所以会走到后来那一步,也是我咎由自取。”
东锦霖一直以为,她从天牢逃脱之后,就会逃之夭夭,根本没想到她还会自己回去。
所以到后来,她被东承睿挟持,到宁柔下令放箭,到被拖下断崖。
的确是她自己“回来”的这个因造成的果。
“而你,几次三番意图对我下蛊,甚至为了让我留在你身边,不惜让我当一个乖乖听话的木偶,这些都是你做的事情,你觉得这事为我好?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
北堂夜一骇,顿了一下,才道,“你……知道?”
洛云染颔首,“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就应该知道,你们后来在我身上下的蛊没有起任何作用了吗?”
否则按照他们的计划,她现在应该前尘尽忘,干净得像张白纸,别人想往上写什么就写什么,反正不管写了什么,她都会信。